天,亮了。
刘进睁开了眼,怜惜看了一眼怀中蜷缩成小猫一样的王翁须。
他不由得笑了!
最终,还是禽兽了。
不过也算不得禽兽,如果按照虚岁,王翁须已经十八了。
同龄人里,很多都做了母亲。
而在原先的历史当中,王翁须明年也会生下刘病已。
轻轻掀起了被褥,刘进下地,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外间,李姝正在打扫。
见刘进出来,她抿嘴一笑。
“殿下这算不算是得偿所愿?”
“姝姊这话从何说起。”
“嘻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我能有什么小心思?”
“打翁须入宫,你就看上她了。”
刘进闻听,老脸一红。
不过,他仍犹自倔强道:“姝姊怎可凭空污人清白?”
“哼!”
李姝懒得和他啰嗦,拿起一件外套,帮刘进穿上。
“对了,帮我给暴大夫送一个拜帖,就说我今晚去他家中吃酒。”
“好!”
李姝点头答应。
她随即笑着说道:“暴大夫可是打听了好几次,想要和你一起品酒呢。”
那个老酒鬼!
刘进嘿嘿的笑了。
……
王翁须害羞了。
起床之后,就躲着刘进。
一直到刘进出门之后,她才算是恢复正常。
李姝,又忍不住取消了她两句。
二女打闹着,却见李姝突然脸色一变,跑出了房间,呕了起来。
王翁须顿时紧张了。
她连忙找到了郭征卿和仲氏女。
在询问了李姝的情况之后,二女心里便有了判断。
“李姑娘,恭喜了!”
“恭喜什么?”
“你这大有可能是有了!”
“啊?”
“不过也别担心,老奴已经命人去请义妪过来。老天保佑,殿下终于要有后了,若是良娣知晓,一定会非常高兴。”
李姝闻听,却蹙起了眉头。
“此事,先不要告诉殿下,也莫要打搅良娣。”
“为何?”
李姝轻声道:“殿下如今事务繁忙,莫要让他分了心。等合适的时候,我自会与他知晓。”
她看着郭征卿,沉声道:“郭阿监,记住我的话。”
仲氏女不太明白。
但郭征卿,却若有所思。
她在太子宫里许多年,知晓许多宫闱中的内幕。
虽然她不清楚李姝为什么不让她上报,但也隐隐能够猜出,其中一定隐藏着风险。
倒是王翁须,听懂了!
事实上,从刘进被封为平舆候之后,李姝一直在私下里,教导王翁须。
王翁须知道,刘进表面上虽看着风光,但实际上却有许多危险。
以前,刘进不为人所知的时候,还有人试图刺杀刘进。
而今,他走到了前台,成为许多人都知晓的皇长孙,平舆候。
针对他的凄风冷雨一定会变得更加猛烈。
所以,在局势没有明朗之前,李姝觉得还是瞒着刘进为好,莫要让他分了心……
“殿下昨日才回来,这一大早便急匆匆出去,又是何事?”
“他,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
刘进,的确是有重要的事情。
他此次从奉明回来,是得了冯狸的消息。
朱安世,可能回长安了!
刘进轻装简行,看上去活脱脱一个公子哥的打扮。
冯奉世则跟在他身边,一副书童模样。
两人来到雍门旁边的孝里市,在一家名为张记水浆店门外停下脚步。
这水浆,就是饮料。
张记水浆店,也算是长安知名品牌,孝里市这家店算是一家分店。
“有一位虫先生,请我来品尝葡萄浆子。”
刘进走进店里,没有理睬过来招呼的伙计,而是直接找到了掌柜。
那掌柜闻听,立刻反应过来。
他连忙招呼伙计去负责其他的客人,他则亲自带着刘进二人,从后门出,走进了一个院子。
阳光,明媚。
一棵粗壮的桑树下,冯狸正坐在那里。
见刘进进来,他连忙迎上前。
“殿下。”
“子明,你在店里守着,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帮我盯着点。”
“喏!”
冯奉世忙拱手领命,随着掌柜离开了。
“冯狸,找到朱安世了?”
两人一进屋,刘进就迫不及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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