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到她了。
从那天之后,便失去了她所有的消息。
像是做了一场期盼已久的美梦,我与她在某一刻成了世上最亲密的两个人。
梦醒,绚烂的泡沫破裂,仿佛从未存在过。
听说她去了国外,追求自己的理想和事业。
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呢?震惊、错愕,还是失落。
文字不足以形容我复杂的感受,有时候我也会后悔,是不是那晚不跟她发生那些,她就不会离开。
我不想这样评价自己,但那时我确实就像阴沟里的老鼠,见不了光的尸体。
我问到了她的地址,偷偷飞过去看了她几次。
她的状态好了很多,好像已经脱离了之前的悲伤,有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高中时期。
仍然只能远远的望着她。
卑微的,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的一点动静就又把她吓跑。
她怀孕了。
是我的吗?我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的纽带又多了一条吗?
可是她那段时间身边有一个男性朋友,经常出现在身侧,我不确定他们是什么关系。
一边祈祷着这会是我们的结晶,一边又害怕她身边已经有了新的人陪伴。
哎,算了,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她太辛苦了,孕期的反应和身体的变化让她的行动更加不便。
她永远都那么瘦,怀了孕还是瘦的让我心疼。
能不能多吃点啊。
我悄悄寄给她一些补品和衣服,婴儿用品也寄了不少。
她太忙了,我害怕她没有精力去想这些。
其实我也有无数次想要退缩,想着,要不就算了,裴璟平。
或许有些事情没必要追根究底,有些故事不一定必须有结局。
所以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看她。
在这段时间里我逐渐跟姚娅熟悉,无意中听说了桑然将我遗忘的事实。
该怎么形容错过呢?
或许是我从懵懂到坚定的喜欢过你,可你却不记得我的存在。
那些心动和回忆仅我可见。
遗憾吗?遗憾的。
那晚的酒醒后,她是不是也把我忘记了。
我开始用工作麻痹自己,但是却跟法国的一家公司进行了对接。
张新说:“老板,这家公司这么远员工都不愿意去,况且我们如果真的想要发展国外贸易可以优先选择美国的公司进行合作。”
“我会亲自过去对接。”
好吧,还是藏着私心的。
裴璟平,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她最近经常购买一个人的时尚杂志,是连我这个外行人都听说过的卡斯特蓝的作品。
我托了关系,预定了一款项链。
这个项链,我等了两年。桑然,我等了六年。
不止六年。
生意越做越大,在京都购置了一套四合院,终于说服奶奶搬了过来。
她最近催婚越来越频繁,我说我不想结婚。
只是不想随便找个人结婚。
为了逃离她的唠叨,我挑选了一套自己的房子。
说起来也好笑,分明是为了逃离催婚,怎么挑选房子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她会不会喜欢?
连我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了。
像是被下了蛊,或许赤诚爱意比下蛊更让人迷失,我永远都坚定的念着她。
她回国了。
听说这个事情我终于坐不住,第二天一早就去找了她。
她没变,或许别人觉得她变了,但是我几乎一个星期就能见她一面,变不变的,看不太出来。
这一次,我终于鼓起勇气,不想让她再离开了。
这也是我做过最勇敢,最正确的决定。
桑然一直以为我知道桑柠的身世,我哪有她想的那么聪明。
只是一次次小心的观察才发现了端倪。
我才不会承认我那么没种,即使知道她跟别人有了孩子也会因为心疼她给她寄东西。
我真切的理解到什么是爱屋及乌。
好吧,在高如风说出“舔狗”这个词之后,我去查了一下。
形容的蛮贴切的,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确实是舔狗。
跟桑然结婚后,我又怂又勇,想要跟她同床共枕,可是我实在太不争气了。
那段时间是睡不好的,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睡觉喜欢往人身上蹭。
我是舔狗,可也是个男人啊。
害,不能吓到她。
所以像个拥有重度洁癖的人,每晚都会在深夜冲凉水澡。
她后来跟我说起来,问我现在为什么半夜不洗澡了。
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这个傻乎乎的问题,只好用行动告诉她我为什么不洗澡了。
说真的,我确实在某一次真的产生了放弃这段感情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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