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内的争执吸引了在场所有宾客的目光。尽管大多数人并不认识陈涨,但他们对沈宴青和沈婉清的身份心知肚明——东耀集团二公子和三小姐的名号,在港城谁敢不卖面子?

一名穿着得体的中年富商站了出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陈涨:“小子,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东耀集团可是港城数一数二的大企业,你这是找死吧?!”

“敢惹沈家的人,下场都很惨。”另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接过话,眼神里满是嘲讽,“港城的圈子里,还轮不到你这种野鸡编剧来指手画脚。听说你从岛国回来的?我看你还是滚回去比较好。”

更多人看向陈涨,眼中充满不屑和恶意。在这场奢靡的宴会上,没人愿意为一个默默无闻的编剧出头,他们只看重权力和利益——而显然,沈家兄妹才是他们巴结的对象。

“你以为你是谁?”有人冷笑着喝道,“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赶紧给沈二公子和三小姐道歉,不然你今天出不了这扇门!”另一人语气森然,威胁之意不加掩饰。

面对众人的冷嘲热讽,陈涨站在原地,双手插在西装口袋里,眼神冷漠如冰。他深吸一口气,环视四周,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东耀集团……真是好大的威风。”他淡淡说道,语气没有丝毫畏惧,仿佛看穿了一切,“可惜,在我这里,你们的那点权势一文不值。”

他抬起头,直视沈宴青和沈婉清,冷笑道:“你们这些人,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想逼我退缩,你们还差得远。”

陈涨的反击,不仅没有平息在场人的怒火,反而让这些趋炎附势的宾客更加激动。他们三三两两地围了上来,仿佛随时准备出手教训这个“不识抬举的外人”。

“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个魁梧的保镖模样的男人咒骂道,“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真当我们港城没人了?”

陈涨的表情从容如常,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他微微垂下眼帘,脑海中闪过几个小时前的情景——这不是他第一次在权力面前做布局。

就在当天下午,陈涨已经秘密派出冈本光一,去接触港城警署的高级警长。

这名警长叫理查德·韦斯特,是一个英国籍的老派人物,在港城混迹多年,深知人情世故,更懂得如何借力打力。冈本见到他时,带去了一个小木盒,里面是绫木家族的信物。

“这是绫木百合子小姐送的。”冈本将木盒递给韦斯特,微微一笑,“我们只需要一些方便——今晚港城艺术中心的宴会,您的人要有理由出现在那里。”

韦斯特接过木盒,缓缓打开,看见里面是一枚雕刻精美的玉佩,上面刻着绫木家的族徽。他抚摸着玉佩,微微点头:“原来是绫木家的人……看来这场麻烦,值得我亲自跑一趟。”

冈本不动声色地补了一句:“我家先生相信,警长阁下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站在正确的一边。”

韦斯特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明白:“告诉你家先生,晚上见。”

现实中,宴会厅的紧张气氛到了极点。突然,一个魁梧的男人走上前,脸上带着凶狠的笑意:“既然你嘴这么硬,那我就让你长点记性!”

他抡起拳头,狠狠砸向陈涨的脸。拳风呼啸而来,陈涨甚至能感觉到空气的震动,但他没有闪避,只是冷冷地看着对方——仿佛这一拳早已在意料之中。

“砰!”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陈涨的脸上,他侧过头,嘴角渗出一丝鲜血。然而,陈涨依旧站得笔直,目光冷静如同寒冰。

“就这?”陈涨轻轻吐掉嘴角的血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宴会厅内,气氛已经凝固到了极点。

陈涨嘴角挂着血丝,却依旧站得笔直,眼神冷静如刀。

在沈宴青和他身后的帮手眼中,陈涨此刻不过是一只即将被踩在地上的蝼蚁。他们肆意地冷笑,仿佛胜券在握。

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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