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阵凄厉的哭喊声从她口中爆发而出,响彻整个空间:“光齐啊!你到底去了哪里呀?怎么能这样一声不吭地就走掉呢?你可知道我们有多么担心、多么着急吗?”
那哭声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穿透人们的耳膜,刺进每个人的心底,又好似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浪高过一浪,仿佛要将她内心深处所有的痛苦与哀伤都一股脑儿地宣泄出来。
豆大的泪珠源源不断地从二大妈的眼眶中滚落下来,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便打湿了她的脸颊和衣襟。
她一边痛哭流涕,一边用那双颤抖不已的手拼命地拍打着地面。
一下又一下,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将远走高飞的儿子给拍打回来。
而那原本粗糙厚实的手掌,此刻也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红肿不堪。
站在一旁的刘海中目睹着妻子如此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疼痛难忍。
他强打起精神,努力克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轻声安慰道:“孩子他妈,你先别哭坏了身子。王副厂长已经答应会帮咱们寻找光齐的下落了,相信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然而,尽管嘴上这么说着,但其实刘海中的心里也是一点儿底都没有。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各种关于儿子可能遭遇危险的可怕场景。
每一个画面都让他心如刀绞,仿佛有成千上万根钢针正无情地扎在上面,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在接下来漫长难熬的日子里,刘海中整日待在家中,哪儿也不去。
他时而呆呆地望着窗外,盼望着能够看到儿子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
那种焦虑和担忧的情绪始终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他完全失去了进食的欲望,那些原本应该美味可口的饭菜,如今到了口中却变得味同嚼蜡,无论如何咀嚼都难以咽下哪怕一小口。
夜幕降临后,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像放电影一般不断闪过儿子的身影。
他迈着沉重而又急促的步伐,在自家不大的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踱步,嘴里一刻不停地念叨着“光齐”这个名字,声音时而低沉,时而高亢,其中饱含着无尽的焦虑与深深的期待。
每当门外稍有风吹草动,哪怕只是轻微的脚步声或者一声猫叫,他都会像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冲向门口,满心欢喜地盼望着能够迎来有关儿子的好消息。
然而,每一次满怀希望地打开门之后,看到的只有空荡荡的街道和寂静无声的黑夜。
那种从云端跌入谷底的失落感,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无情地刺痛着他的心。
就这样日复一日,他的脚步逐渐变得越发沉重起来,就好像双腿被灌满了铅一样,每迈出一步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日益消瘦下去,原本圆润的脸庞此刻已经颧骨高耸,眼窝深陷。
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萎靡不振,仿佛全身的精气神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硬生生地抽走了。
在这漫长而又难熬的两天时间里,对于刘海中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折磨,就好似自己被置身于熊熊燃烧的炽热炭火之上,饱受着高温的烘烤。
而机械厂的王副厂长那里,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消息传递过来,四周一片死寂,仿佛整个世界都将他遗忘在了角落之中。
这种杳无音讯的状态,令刘海中的内心愈发惶恐不安,坐立难安。
在这阴霾密布的清晨,心急如焚的他,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再去机械厂碰碰运气,哪怕只有一丝渺茫的希望,他也绝不放弃。
当他拖着沉重且疲惫不堪的身躯,脚步踉跄地刚迈出四合院大门时,便与迎面匆匆而来的易中海重重地撞了个满怀。
就在这一瞬间,时间仿若凝固,周围的嘈杂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
刘海中原本焦急且布满血丝的双眼,刹那间变得锐利如刀,仿佛能直接穿透人心,直直地、紧紧地盯着易中海。
此时此刻,前天曹魏那番话语,如一道惊雷,在刘海中的脑海中轰然炸响:“我在机械厂看到过你们家光齐,还有易中海。”
紧接着,王副厂长那充满愧疚与自责的声音,也在他耳畔不断回荡:“刘光齐找了一个跟你差不多年纪的人扮演父亲办理手续。”
这两件事,宛如两条坚韧的绳索,在刘海中心中迅速交织、缠绕,编织出一张满是怀疑的大网,将他的思绪紧紧困住。
此刻,刘海中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眼神中喷射着怒火,死死地盯着易中海。
他虽然暂时无法确凿地证明易中海参与了儿子失踪这件事,但种种迹象犹如星星之火,已在他心中燃起燎原之势,让他的怀疑愈发浓烈,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澎湃。
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天与易中海交谈时的情景,对方躲闪游离的眼神,以及言谈举止间的不自然神态。
结合如今这些线索,愈发让他觉得此事背后定有隐情,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刘海中阴沉着脸,眼神中喷射着怒火,直直地盯着易中海,易中海被他这突如其来且充满压迫感的举动弄得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易中海便强装镇定,努力让自己的神色恢复如常,故作镇定地皱着眉头,开口说道:“刘海中,你这是怎么了?干嘛用这种眼神这么看着我?搞得我心里直发毛。”
刘海中咬了咬牙,腮帮子因为用力而微微鼓起,他强压着内心即将爆发的怒火,尽量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易中海,我问你,光齐去黑省的事,你到底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易中海听闻此言,眼神下意识地一闪,心中猛地暗自一惊。
但他面上却极力伪装,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摊开双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说道:“刘海中,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我怎么可能知道光齐去黑省的事儿呢,我都完全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可别随便冤枉人呐,我易中海行得正坐得端,没做过的事儿可不会承认。”
“哼!”刘海中冷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愤怒,“曹魏都亲眼看到你和光齐在机械厂了,你竟然还敢睁眼说瞎话,说你不知道?曹魏能看错别人,难道还能看错光齐和你吗?你别再狡辩了!”
他的音量不自觉地提高,额头的青筋也因愤怒而微微1`凸起,眼中满是熊熊燃烧的愤怒与怀疑之火。
易中海心中暗暗叫苦不迭,曹魏这王八犊子嘴是真的欠儿,把这事儿说了出去。
但他仍旧心存侥幸,硬着头皮,语气坚决地反驳道:“曹魏那小子肯定是看错了,绝对是他眼花认错人了!我那天根本就没见到光齐,更别提什么一起在机械厂了。”
“那天我去机械厂是有正事要办,哪有闲工夫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去办手续的时候,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注意周围有没有其他人,怎么可能跟光齐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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