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此情此景,陈山深知再也无法隐瞒下去,只得连连点头应道:“好好好,我说,我说便是!”
紧接着,陈山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一五一十地将自己今日前来此处的真实目的全盘托出。
待陈山讲述完毕,荒木惟眯起眼睛,略作思索,而后再次发问道:“哦?照你所言,你又是如何得知黄莺便是那位意欲与人私奔之人呢?”
陈山解释道:“她今天下台第一个动作就是看手表,说明了今天晚上有急事,还有服务员给她递包的时候,看到包里面露出了一截围巾,还有一个小纸条,这个纸条很像行李寄存处的标签,至于围巾,我猜他今天晚上去码头坐船,带上围巾是因为风大。”
“继续。”
“她左手无名指上戴了一个不太好看的戒指,唐小姐请她去喝酒的时候,她把戒指给摘下来了,这说明她不太希望别人看到这个戒指,可今天却把这个戒指戴上了,那只有一种可能,她今天晚上要去见这个送她戒指的男人,也就是她的姘头。”
陈恪听着陈山有条不紊的分析,不禁频频点头,心中暗自赞叹道:“此人当真是个人才啊!”
与此同时,他也不免担忧起陈恪接下来的命运来。
毕竟,面对穷凶极恶的鬼子,谁也无法预料他们将会如何处置陈恪。
另一边,荒木惟似乎对这件事情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致。
只见他微微眯起眼睛,紧接着追问道:“那么,黄金究竟有没有找到呢?”
此时的陈山,内心可谓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他一边紧张得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一边用略带恐惧的声音回答道:
“若是……若是我真能找到那些金条,您……您们可否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并允许我将金条带走?”
荒木惟饶有兴味地盯着面前这个战战兢兢的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显然,对于荒木惟来说,陈山就如同一只落入陷阱的小兽,正被他牢牢掌控在手心里。
此刻,他已然心生一计,有意要好好考验一番眼前之人。
当然,在此之前,陈山必须先顺利通过他所设下的重重关卡才行。
想到这里,荒木惟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冷冷地说道:“倘若你找不到金条,那就别怪我无情,你的这条小命可就得留在这儿了。”
听闻此言,陈山只觉喉咙发干,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后,结结巴巴地回应道:“好……好吧,那我再好好找找看。”
话虽如此,但他心里清楚,留给自己的时间和机会都已经不多了。
就在这时,荒木惟突然毫无征兆地拔出腰间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挺挺地顶在了陈山的脑门儿上
。随着荒木惟手指轻轻扣动扳机的动作,陈山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你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刚才你不是已经找过一遍了么?”荒木惟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一般寒冷彻骨。
面对生死攸关的局面,陈山深知稍有不慎便会性命不保。
于是,他紧紧闭上双眼,努力平复着自己慌乱的心情,开始全神贯注地回忆起方才在休息室里搜寻时的每一个细微之处。
很快,他那双锐利的眼睛便捕捉到了之前一直被忽视的关键线索,心中不禁一阵激动。
只见他稍作停顿,紧接着斩钉截铁地说道:“金条就在鱼缸的沙子里!”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其中一名特务听闻此言,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进休息室。
他来到鱼缸前,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在那堆细软的沙子中仔细地摸索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气氛愈发紧张凝重。
终于,那名特务的手指似乎触碰到了什么异物。
他心头一喜,赶忙用力抓住那个物体,轻轻一提,只见一个包裹缓缓浮出水面。
当包裹当着众人的面被打开时,里面的金条纷纷散落而下。
看到这一幕,一直紧绷着脸的陈山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此刻的他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随后,陈山如释重负地开口说道:“我就说一定能找到,我陈山在上海滩闯荡这么多年......”
他的话尚未说完,一只强有力的手掌突然袭来,狠狠地击中了他的后脑勺。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陈山眼前一黑,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出手之人正是荒木惟。
他看着昏倒在地的陈山,面无表情地向周围人解释道:
“麻田长官,此人与今日的抓捕行动或许存在某种关联。因此,我必须将他带回总部做进一步审讯,请长官和唐小姐多多包涵。”
站在一旁的唐曼晴眼见陈山遭此厄运,心中焦急万分,但面对如此局面却也是束手无策。
她深知一旦陈山被荒木惟带走,即便能够保住性命,恐怕也会脱层皮。
而另一边的麻田对于荒木惟的请求并未表示出任何异议,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他的做法。
就这样,陈山在昏迷之中被荒木惟的手下带走,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
陈恪却很清楚,陈山只是一个小混混而已,搞不懂荒木惟为什么对这个小混混这么上心。
于是陈恪也开始对这个陈山感了兴趣,立刻让人调查陈山。
第二天76号陈恪办公室。
一个76号的特务走进来,“处座。”
“这个叫陈山的调查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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