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木初见姑娘,像团绿色粽子裹在水面上。“水鬼!”姑娘大喊,赶紧躲了老远。后听见救命,观望了一会才敢上前,姑娘和他一样都是倒立着,但体态不同,脖子被箩筐卡着前倾。

“你是外乡人?”要知道,阿红从出生到现在,也就在阿公和其他人口中听到过关于外乡人的事。长久被困在这里,对于外面,她心里十分好奇。

“是的。”封木点了点头,一脸真诚的说道:“我跟随父亲一起出海打鱼,遇见了极端天气。”他话还没说完,姑娘感兴趣的问,“什么是极端天气。”

“暴雨,海啸,浪高有五六米高,我和父亲被拍散了,等我醒来就出现到了这里。”封木用脚比划着当时的凶险,光是听,就已经让姑娘显的着迷。

“好厉害。”阿红向封木竖了个大脚趾,可是阿公说,外乡人是用脚走路的。

封木说道:“入乡随俗,是我们那的美好品德。再说了,拿脚走路视线可就不一样了,难保不会乱看什么的。”

姑娘脸顿时红了,“那你阿爹呢,你不担心他吗,我们这潮涌期浪也不会超过手掌,但这都让人站不稳。”

“没事,他身子硬朗着,估计这会还飘着。”

阿红有点理解不了,心想外乡人果然和他们不一样。沉默了一会,双方都不知说些什么。封木就问起?樼果的事。

其实姑娘箩筐里背的就是,只是他看不见。

姑娘笑道:“?樼果是我们流重湖的特产,红果为?,可以活血化淤,治疗暗疾。绿果为樼,有清心明目之效。”

艳阳高照,波光明彩。尘封多年的大鱼村,来了外乡人。

引水铺,恭一山放下了不离手的铁锤。他没把丫头带回的汉子领进家中,而是把隔壁一间没人住的草房门踢开。

封木用同样的说辞,收敛了一些缓缓说道。

恭一山思考了一会,斑驳的记忆在脑海浮现,超过五米的海浪还能存活下来?他没有在意青年话中的真假,反倒是有些开心。“大渔村好久没来外乡人了,既然来了,就把这里当作自己家。”

示意封木不要拘束,恭一山罕见的出门了。

“我好久没见阿公这么开心了,他肯定很喜欢你。”阿红已经褪下了箩筐,她穿着一身干净,暗色的粗布衫。端来茶水,用小碟放了一颗红果和绿果。

封木立刻拿起红色,圆润,拇指大小的一颗塞进了嘴里。

世界意志没有提示,说明这两颗不算在任务进度。必须是自己采摘的才算。另一个欣喜的地方,就是这任务不算兑换,而是接近某种线索的奖励。

炙热的暖流迅速席卷了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腰部的酸痛很快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封木忍不住低呼了一声。绿果接着入腹,清凉之意散布全身,封木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就像堵了十几天的高速路,倏然畅通了。

见封木脸上的涨红褪去,姑娘递过来茶水,说道:“阿公走时叮嘱过,让我下午带你去找张姨。浮萍带归张姨管,没有她的同意任何人不能采摘。”

“好。”

对大鱼村的村民来说,今天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是外乡人终是来了,因此很多人去了二环边上进行祭拜。第二件是铁匠恭一山出了引水铺。

没有敲门,恭一山直接走进了张玲珑家。大鱼村依旧保存着屈腿代表就坐的习惯。张玲珑屈腿倒立在在客厅中,似乎早就知道了男人要过来。

恭一山说道:“那个老家伙说的事应验了,外乡人来了。”

张玲珑冷笑一声:“你那条腿废的不冤。如果不是颠倒了,你才是真正的瘸子。来了又怎样,在浮萍带我就想做掉他,怎料不是阿红恰好碰见了。”

恭一山哼了一声,说道:“妇人愚昧之见,他主持神庙,贵人财主早不知如何套近乎,那些外乡人想剔除我们,不是怕,而是大鱼村不该亡了!”

张玲珑愣了一下,接着发出刺耳的大笑:“大鱼村早就亡了!”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恭一山取出一个鱼钩,放在桌上,“这只是一件仿制品,是限制那怪物最后的手段,我尽力了,只能仿造出它的气息和纹路。”

张玲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她嘴唇在颤抖,过了一会说道:“好,我收下了。”目送着恭一山离开,张玲珑出了家,二环的门开了,湖面上,一座二层尖顶的红木客栈人声鼎沸。

贵人和财主,聚集于此。奇怪的是,他们站着,真真切切的用脚站立。二层一个雅间,侯罚嬉笑着躬身侯在床纱外。朦胧的洁白让他口干舌燥。

“玲珑姐,小的有什么做的不对的还请你直说啊。”侯罚央求,那声音都快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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