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级，变天了！”
“赤泽，赤泽！”
“练能力了，快来！”
躺在地上的众人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翻身而起，转眼间就把赤泽摁在了地上。
看着漆黑，流光滑动的黑色合金门，刘博士眉头微皱，一般来说精神力突破三级便是质变，怎么可能到十级。
他露出一抹沉思之色。
根据教授的研究成果，夜域模拟对应着过去难，现在难，和未来难共现。
包括臆想中的场景都会真实作用在人体。
至于十级……
“不对，这不是天赋。”
……
模拟室内，陡然间，一抹红芒聚焦一点，快速放大，尽管封木戴着厚重的头盔，但红芒瞬间填充了整个空间。
夜域模拟装置上，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光芒，仿佛电音节的彩灯疯狂闪烁，发出震颤的机械嗡鸣声。
没有赤红，没有黑线，没有一张张虚幻的脸……
封木站在黑暗中，茫然无助的望着四周。
没有喜悦，没有悲伤。
心灵深处，一道道黑影猛的冲出了阴暗密林，这方世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它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摧毁漂浮在河道上的斑斓光球。
“别反抗了……”
“这就是你的命。”
“接受它，你便是终极。”
无念无想之间，一个个光球快速在他眼前闪过，到最后只剩下无尽黑暗。
封木的意识虚体突然呢喃道。
“结束吧。”
四周，黑暗缓缓退去……
随之而来的，是刺痛和麻木疯狂的涌入脑海，庞大的负面情绪令他瞬间死机，各色指示灯陡然停止闪烁。
嗡……
袁飞盯着手表，从十级侵蚀开始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他将目光看向刘博士。
“要不要试着中断……”
刘博士缓缓摇头，由于十级最初只是设想，理论设定的参数能否能在冲击反弹下捕获到精确的异常数据，实际上没有数据支持，一旦超过意志极限，精神异常监测系统将会步入死循环。
也就是，封木将与恶念永远沉沦在内心世界。
不行。
刘博士一口回绝，“十级无限接近夜域中的理论极限，现在中断他会变成植物人，负面意识已经和他的本我世界共生一体，除非他自己能够吸纳，或者摆脱，没有人能够帮助。”
“关键是，他内心深处被无限放大的恶念……”
话到最后，微不可闻。刘博士面色难看，如果说九级在行将就木的老人和认死理的中年男人身上可能出现，那十级便是颠覆性的，不仅仅只限意识。
他有些懊恼。
轰！
苍茫大地上，来自黑色丛林深处的黑影举着长矛，所过之处河流干涸，平原开裂，转瞬之间便千疮百孔。
黑气与裂隙中透射出来的红芒柔杂在一起，令这方世界恍若人间炼狱。
这里没有时间，一切变化都在一念之间。
但有一条狗。
一道道黑影目光血红，围堵着逃离的光球，举起红色长矛不断砸击，安静躺在河流中戏水的小黑狗突然仰头，没来得及上岸，就被长矛洞穿头颅。
“破灭！”
“旧时代的碎片！”
黑暗中，色彩斑斓的光球就像一颗颗萤火虫，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咔嚓！
光幻神离的光球，在长矛冲击下生出裂隙。
一连串破碎之声就像一只成熟的老母鸡抬起屁股，一发不可收拾。
而此刻的封木，双目苍白的躺在无尽深渊中，他早已忘却了记忆和世界，连意识深处的本能都在消逝。
嗖嗖嗖嗖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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