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无疾满脸无奈,见陆英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带着担忧,指尖不由弹了两下,只是很快就压了下去,只给了陆英一个安抚的眼神:“我去去就回。”
挺拔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陆英心里很是无奈,虞无疾不大有眼力见,这事她是知道的,人家老夫人只是随口一提,他却当了真,一句话架得老夫人下不来台,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琢磨着开口将这件事婉拒了,免得气到长辈,只是话还没说出来,手腕就被抓得紧了些:“孩子,真是对不住你,当初听见流言的时候,我还真以为是你心术不正,哪想到是自家孩子禽兽,险些冤枉了你……”
话里都是自责和懊恼,却听得陆英一愣,虞老夫人听见的流言,不是虞无疾酒后强迫她的那一个?
她心里生了怀疑,面上却没显露,只苦笑了一声:“这种事情,想来是越传越难听的。”
“可不是,”老夫人拍了下大腿,越想越生气,“你是不知道,那些子小人有多么缺德,竟然还特意往我门前送了信,说那臭小子被人勾引了,迷了心智似的要娶一个水性杨花的……”
她猛地住了口,连连摆手解释:“我不是说你,都是那信上写的。”
陆英摇头安抚,这话比起先前听过的来说,着实没什么攻击力,她连心情波动都没有,“陆英明白,老夫人不必介怀,那封信……”
“我收着呢。”
老夫人将信递了过来,陆英拆开看了一眼,字迹很陌生,笔墨倒是出自陆家铺子,但是这种东西,半个齐州府都在用,并不能作为凭证。
可从人心而言,她和齐州府的商户们虽然有过节,可只在生意上,如今陆家产业都交了出去,那些过节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犯不上在这上头咬着她不放。
只冲着她这个人来的,只有两个,一个是虞无疾口中的居定侯,对方大雪中演的那场苦肉计,显然就是盯上她了;
至于另一个……
她想起昨天在后门处遇见的陆承业,若不是早得了消息,怕是不会来得那么及时。
这般看来,陆家的嫌疑更大一些。
她垂眸冷笑,她这一家子,从始至终都没正视过她啊,当初以为一场捉奸就能逼死她;现在又觉得断了她和使衙署的婚事就能阻止她的报复。
怎么就总是忘了,她当初爬起来的时候,也是一无所有啊。
“你能看出来这是谁写的吗?”
虞老夫人开口,陆英摇摇头,且不说她是真的没看出来,就算看出来了,也不能提,她和陆家决裂的事情,在外人看来本就是她大逆不道,若是再只凭一封信就给陆家扣个罪名,即便虞老夫人讲道理,心里也是要犯嘀咕的。
“兴许是生意场上的对手吧。”
“真是小人,”虞老夫人拍着大腿骂了一句,“这种人没好下场的,好在我那儿子还有些良心,和我说了实话,不然一到齐州府,我怕是就得把你撵出去了,这得是多大的委屈啊。”
陆英一愣,虞无疾和老夫人谈过?
“少师是怎么和老夫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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