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贾医生的肩膀塌了下去，气势也弱了下去，“你想知道什么？”
“关于墨七先生的一切。”
说完，一根雪茄递到了贾医生的手里，他轻轻吸了一口，呛得够呛。
“咳咳咳……八年前，墨七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亲眼看见爸妈出了车祸而死，结果就得了应激性创伤综合征，噩梦不断。
后来，他二叔把他送到我们院里，接受了八年的治疗。
……
昨天上午，经过我的最终测试，已经达到出院标准，我就放他出院了。”
托尼没有打断，一直盯着手里的录音笔，以防出现故障。
“非常感谢，贾医生，我希望知道的更多。”
“更多？”贾医生想了想，“这孩子挺可怜的。”
托尼抬头，“为什么这么说？”
“墨七家境优渥，有一栋大别墅，老家还有一栋祖宅，听说今年会拆迁建医院，又是一笔巨款。
但自从他爸妈意外离世，墨七也进了精神病院，没有了民事行为能力，所以那些家产就全都落到了监护人的手上，也就是墨七他二叔。
我之前侧面打听过，他二叔和二婶不是什么好人，墨七这孩子，怕是一分钱也争不回来。”
托尼问道：“是麻雀街那块地吗？”
“听说是的。”
托尼点头。
二人聊了很久，直到院长打电话给贾医生，这才结束了这次的交流。
“贾医生，很高兴您没有欺骗我，这是一点心意，请不要推辞。”托尼从副驾驶位拿出一个档案袋，里面装着厚厚的一叠东西。
“心领了，”贾医生摆摆手，身子靠在了靠背上，“今晚终于能做个好梦了。”
“贾医生也会做噩梦？”托尼有些意外。
“以后应该不会了。”
托尼嘴角弯了弯，不置可否。
贾医生走后，托尼马上就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个清冷的女声。
“怎么样，打听清楚了吗？”
“是的，老板，我这就把录音和其他资料一起发给您。”
托尼不知道老板为什么要调查这个叫墨七的，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该问的别问，该做的也绝不用吩咐。
“老宋，去趟麻雀街工地。”托尼轻声吩咐了一声。
司机老宋一言不发，只是点点头。
迈巴赫疾驰在闹市，十几分钟就到了麻雀街工地，在这期间，托尼也已经将墨七的样貌和基础信息牢牢地记在脑子里。
托尼下车来到门卫，扔给了大爷一盒华子，三言两语就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
墨七果然来过这里。
还在活动板房里睡了一晚。
“老宋，去建工集团拆迁办。”
等二人赶到拆迁办时，托尼在车里一眼就看见了墨七，他正坐在路边发呆。
这时，托尼的手机响了，那个清冷的女声直接下达了命令。
“查一下墨七家拆迁的事，如果有猫腻，纠正过来。”
“把他招到公司来，24小时监控，每天给我一份详细报告，包括一天去几趟厕所。”
“……”
“是，老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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