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钱……酒钱……”
“你说什么？”
由于江恨声音很小，蛮人并没有听得太清楚，仅仅是那个“钱”字，算是进了他的耳朵。
其实，不光是那蛮人，就算是江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说什么“茶水钱”、“酒钱”的。
果然，即便是过了细江，高战远的遗忘咒术还是没有解开的迹象。
“谢过兄长。”
江恨没有对此有所推脱，顺势就将珠宝和衣服收走，更是当着他们的面，将身上损毁的衣服更换。
做完这一切，众人再次无言，而身前的火堆，倒是也跟着选择着沉默。
黑夜依旧，火焰渐渐小了。自然，困意也就来了。
自此，众人相继围着逐渐熄灭的火堆“沉沉”睡去……
可真能睡着吗？
蛮人心多，自然睡不着。
陈生睡了这么多年，也全然睡不着。
江恨虽然有些累了，但依靠在那天狼身边，真就一点儿也不想睡，怕这一切都是梦。
天狼不言语，却也如他一样，不想睡。
唯独兽人，呼噜声震天。
几个时辰后。
天亮了。
“两位小兄弟此去南方，定要小心啊。”
虽不情愿，江恨还是得向着南方前行。即便现在世间还是存有天狼，却终归不是自己的狼妈妈。
复活之术，还是得去寻找。
江恨没有说什么，他只是将头再次抵在天狼额头前，抚摸着他的毛发。
而后，没有说一声“再见”的离开了。
不说再见。
终会再见！
陈生向着蛮人以及他身后的兽人稍微鞠了一躬，也跟着江恨向着南方走去。
朝阳从东方射出，照在他二人身上，他们一前一后沉默走着，似是对自己即将走的路做着打算。
只是处在后面的陈生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或者有些不和谐。
他看着前方江恨的背影，心中有些纳闷：
他身上的衣服……怎么有些眼熟？
看着二人走远的蛮人，终究是脸色凝重。
一直不曾说话的兽人，走到了他的跟前。
“你……为何要将皇服给他穿？”
皇服是当初北臣皇室特有的衣服，其款式与现下南方的衣物相近，可只要是人细眼看去，还是能看出材质上的端倪。
“而且，那些珠宝……有点儿多吧？”
如果是银两，倒也就算了。可他给江恨的珠宝，价值连城，根本不算是“小钱”。
大钱小用，终究要出事的。
衣服，珠宝，都有问题。
陈生游历四方，有些事能够看出不对，却并不能去全然看出。
就这一点，已经看出这蛮人做得很是隐秘。
可南方狡诈之人众多，越是稀小的端倪，便越会出事。
蛮人没有跟“愚笨”的兽人解释这些，他只是看着江恨和陈生消失的方向，冷冷说道：
我不相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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