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洱冷笑道:“你此话只骗得梵客将军，却骗不得先生。许是梵客将军也未被你蒙蔽，只是梵客将军念你治理影蝠市有功，故而力保。弟弟劝您一句，可莫作那忘恩负义的小人。”
柳安如赶紧摆手道:“实在是没有啊。”
高洱又道:“没有便没有吧。哎，想那李忠出生入死多少战功，如今居家赋闲，已是逃了一条性命。此事与谁有关我不说你也知道。梵客将军一时得势，你我皆有荣光。只是……”高洱一顿又看柳安如反应，见柳安如面色凝重，他才继续劝道:“只是富贵荣华与抄家灭族也不过一念。今日先生下得是死命令，差我兄弟来已是给梵客将军几分薄面了。今日我二人走就走了，也不敢搜查您的总统府，只是来日再来的可就不是我了。小弟肺腑之言，言尽于此……”
柳安如眼神范愣，他本就不是个胆大的人。高洱挥袖欲走时，柳安如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说道:“兄弟，可否这样。你指个地儿，你就指，你指惠惠就在哪，惠惠她就在哪。只是这人不是我总统府搜出来的，我最多算协助调查，这卡里有一百万，算是给你们调查的津贴。”
看一眼卡，又看一眼桌上的珍馐美味。饶是高洱圆滑也不禁面皮抽了抽，随即朗声道:“大哥何必干这脱裤子放屁的蠢事，既然人在，跟我们走就是了，作兄弟的包你没事。”
高艺向前一步，这会真把枪掏出来了。
他惜字如金，说道:“人，交出来。”
虽然心里膈应，但高洱还是收了卡，对着柳嫣客气说道:“还请大小姐把你的小女仆给带出来吧。”
柳安如已然认命，此事的干系是万万脱不干净了，仕途受挫也在所难免了。好在听高洱话尾的意思，他还不至于落得李忠一样的下场。
柳嫣拍了房间门，叫里面正在狼吞虎咽的小姑娘出来。她穿着洛丽塔褶裙，露出半截小腿，滑腻可人。
高洱见了，对着柳嫣调笑道:“不错，不愧是能和小姐争男人的丫鬟，果然标致。”
柳安如老脸一红，面上无光。
说着话，高洱就要带惠惠离开，柳嫣突然呵止道:“慢着！”
众人看向她，她又说:“我也去。”
高洱笑道:“这样最好。”
柳安如慌了，去抓柳嫣的肩膀，被高艺拦下。
柳安如感觉手腕吃痛，心说不愧是影蝠队的出身，下手丝毫不留情面。
缓了些许，柳安如一咬牙说道:“那我也去。”
高洱上前阻拦，说道:“柳大哥你可不能去，您可有别的去处。先叫高艺带您闺女出门，咱俩单聊。”
柳安如听了，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自己谨小慎微活了半生，终究还要栽在此事上。暗恨自己多嘴，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府外，高艺压着两个少女上车。等了一会，就见高洱笑盈盈地坐到副驾驶上。
车子启动，高艺问:“你和他说了什么？”
高洱回答:“没什么，梵客将军请他喝茶，好事啊。哈哈……”
高艺哦了一声，又说道:“那钱你不该收。梵客将军恨贪官污吏更甚于先生。”
高洱道:“知道，知道。我上交就是了。”说着就把两张卡放到车窗前，又笑道:“好个柳安如，好个清似水，单看他今天那一桌民脂民膏，他就有求死的前程。”
柳嫣与车后听着心下暗想:“这二人知其一而不知其二，这一桌的珍馐乃是她自己经商所得。即便如此，父女俩同住三四年，爸爸连尝一口也未曾敢尝过一口。这只凭一桌菜便给一个人定性，想来也是一对只看结果而不讲道理的蠢货。”
车开了许久，柳嫣突然喊道:“方向不对，这不是去市政府的方向。你们俩要把我们带到哪去？”，柳嫣已伸手在怀，根据兄弟俩的回答，她会决定他们的生死。
高艺沉默不语，高洱解释道:“先生才不管这种小事，我们去市医院。你们俩的生死，少爷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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