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风神情复杂道:“有人追求利禄、耀光门楣,有人心有宏志,造福百姓。受万千苦痛难,或不甘沉沦,影响数万人,或心思太平,影响不过一二人,”
似乎想起什么,苦笑道:“当然也有人一出生就享荣华富贵,无需努力便可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阿牛伤心道:“我父母双亡,举家逃离故土,我宁愿安于现状也想回到过去。”
“这只是人生之变,还未谈及天下之变。当今天下乱世,无数权利、名贵搏杀、吞并,百姓或成草莽、流寇,或成白骨、饿殍。上天将你我生在此时,逃不掉的。”
“逃不掉的!”诸葛风的话既像是回答阿牛,又像是在问自己,就仿佛撞钟,一声接着一声,悲哀犹如阔大无边的黑幕,挣脱不出的,这是他不可改逆的宿命,也是这个时代所有人的宿命。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诸葛风神情复杂的说道。
没有人知道,这句话将伴随着阿牛和诸葛风很长很长一段岁月。
云阳县是座小县,位于南阳省的南方,远离京都。近年来由于魏炎的造反、赵昶皇帝的贪婪暴虐,很多人纷纷化身强盗打家劫舍。
幸好在县令刘子腾的带领下从难民和农民中大招官兵、修道路、分发救济粮食,云阳县不但没有因为战乱而黎民罹祸,反而在井然有序的治理下比之前还繁华,甚至因为不够人居住而四处开荒。
至于刘县长的第一桶金从何而来,没有人知道,只有人知道县长带着大量衙役消失了快两周,再见时人们已惊讶的发现周围三十公里的强盗早已消声灭迹。
两人进得城来,阿牛拽着诸葛风去找饭馆,乍看见市坊街边有一家面铺,掌勺的伙计动作麻利,正在给面前的几个大碗舀汤,那热腾腾的香气弥漫开来,阿牛急吼吼冲了过去,喊道:“两碗汤面!”
瞧得阿牛急不可耐的觅食模样,诸葛风趴在食桌上笑道:“慢着点,慢着点,真猴急。”
阿牛拈起一双竹筷,放在手里揉搓,露出洁白的大门牙道:“先生有所不知,此面店乃当今县令的产业,厨师更是从千人面条大赛中脱颖而出才能在此掌勺,若无先生,我断不舍花钱来此吃面。”
诸葛风恍然大悟:“如此看来,县长当真是个人物!”
说话间,两碗热气蒸腾的汤面端了上来,阿牛捧起来,先啜了一大口汤水,三下五除二地将满满一碗汤面扫荡干净,无限留恋地舔舔嘴角,满足地叹道:“真是人间美味啊。”
忽闻马蹄声如雷,队列疾驰而过,烟尘遮天蔽日。转瞬,尘土未落,另一队列又掠过,街面数不清的人马驰骋奔腾,渐渐给这一条街织出一张暗黄的帘幕。
“这是做什么?”诸葛风张望着。
那掌勺的伙计哀叹道:“天下彻底乱咯!”
诸葛风一惊:“魏炎不是在京都北方?,这是怎么回事”
伙计显得有些讶异:“你们不知道么?听说我朝首富的儿子吴双,正召集家丁及天下有才能的人,要匡扶天下、剿灭魏炎,现在已经占领了南城。”
“南城?若吴双真有心匡扶天下为何不直接在北方与魏炎对峙?”接下来,恐怕他也许就该染指整个南方,以剿灭魏炎的名义挟天子以令诸侯也未必没有可能,历史果然是惊人的相似呀。”诸葛风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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