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运晨依旧保持着他那一贯的淡定从容,仿若一座巍峨的高山,任狂风暴雨也无法撼动其分毫。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沉稳与自信,拍拍剑昌黎的肩膀,沉声道:“加油,我帮你肃清阻碍。”
言罢,他缓缓伸手探入随身的破包袱里。那包袱虽破旧,却仿佛藏着无尽的神秘。他的动作不紧不慢,犹如一位经验丰富的艺术家在精心挑选着自己的工具。当他的手指触碰到那张花纹繁复的符箓时,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流淌。他轻轻捏住符箓,将其缓缓抽出,那符箓上的花纹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苏运晨的眼神微微眯起,凝视着手中的符箓,仿佛在审视着一件珍贵的宝物。随后,他极为随意地将符箓往地下一掷,那动作就如同丢下了一件不要的垃圾一般。然而,他的嘴角却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信。若不是他口中默念法诀,那细微的声音如同古老的咒语在空气中回荡,即便是就在眼前的妖王级夔牛恐怕也会以为那仅仅只是一张废符。
此时的夔牛,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眼中闪烁着警惕与不安。它那庞大的身躯微微紧绷,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它死死地盯着苏运晨手中的符箓,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然而,身为妖王的夔牛又怎会如此短视?仅凭刚刚的交手,夔牛便已确认眼前之人绝非等闲之辈。能轻易化解自己攻击的人掏出来的东西,又怎可能是废符?于是,夔牛连忙下达命令,试图驱动座下的夔鬼阻挠符箓的发动。可此时,已然为时已晚。
随着符箓的发动,一根根尖头铁链宛如出笼的猛兽,凭空从那张小小的符箓里争先恐后地钻出。那铁链带着无可匹敌的肃杀之力,如同一道道夺命的闪电,穿过一只又一只夔鬼的身体。一些恐慌的山夔即便想跑,也不出两步就被铁链穿成葫芦。整个过程发生在瞬息之间,快到甚至夔牛反应过来后,座下的志怪就已经死了七八成。专属于夔鬼一族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在空气中,浓烈而刺鼻。剩下的夔鬼都蜷缩在夔牛的荫蔽下,战战兢兢,不敢踏入锁链狩猎范围一步。
夔牛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惊恐,它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个个倒下,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但它也不敢轻举妄动,这锁链的强度有点超乎他的预期了。
而将大部分山夔和夔鬼清扫一空后的锁链,宛如一条条蓄势待发的游蛇,又紧紧锁定了那王座上的夔牛。一个个弓起身子,仿佛下一秒就要群起而攻之。但苏运晨却只是轻轻挥了挥手,那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在拂去一片尘埃。那无数铁链便瞬间消散,化作光点随风而去,就像整个过程他从未参与一般。剩下的,只余那张已经被使用过的符箓,静静地贴在地下.
解决完杂兵之后,苏运晨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满意之色,仿佛在品鉴自己精心雕琢的杰作。他悠然地拍了拍剑昌黎的肩膀,沉声道:“交给你了!”说罢,便朝着战场边缘信步走去。瞬间,从土里拔地而起一座石头椅子,在苏运晨屁股尚未触及地面之时,便稳稳地将他托起。那石头椅子与夔牛的王座相对而立,恰似两位王者隔岸对峙,散发出王对王的雄浑威势。细看之下,这石头椅子虽看似平平无奇,但因上面坐着的人,却仿佛比对面那精心打造的王座还要高贵数分。
剑昌黎心中明白,自己避无可避。老实说,自从登上武状元的宝座后,他已许久未像今日这般尽情舒展筋骨。如今与妖王一战,他心中竟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正好借此机会,验验自己的武艺是否有所生疏!
剑昌黎向前猛踏一步,口中一声轻喝,唤出自己的武器“潮怒”。一把蔚蓝色宝剑跃然而出,剑身闪烁着神秘光芒。苏运晨眉头一挑,问道:“怎么还是当年这把剑?”剑昌黎嘿嘿一笑,回道:“你送我的嘛,换来换去最后发现还是这个最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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