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梨又点了点头。

“那就没错了,你们给他准备点生活用品吧,估计一时半会他是出不来了,现在还可以去探视,你们做家属的也要,劝劝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样到时候判下来的年限还能减轻一些!”

听到公安同志的这些话,丁梨的腿一下子不知怎么软了,突然扑通一声瘫坐在了门槛前。

别说丁梨的腿软了,就连一直在旁边像个雕塑一般的沈凤此刻都没得反应。

里屋的老太太更像是听出了什么,扑通一声,从椅子上跌坐在了地上。

公安同志见这种事情已经见得多了,知道这种突然袭击对于家属来说,是一种很难以接受的事情,但犯了事就是犯了事总是要面对的。

“屋里是不是还有老人,你们赶紧今天去看看吧,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还是要往长远了看,也做做你家属的思想工作,他现在他什么都不认呢,这种态度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儿,毕竟我们可以从各个方面找到证据,就是时间的问题。”

后来公安同志说的这些话听力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好在一旁的沈凤反应过来,连忙跑到屋里去看看,摔倒在地上的妈妈。

直到公安同志走了,丁梨还蹲坐在门槛前,两眼发直觉得这事是假的。

这好日子她才过了几天呢,他还想着去买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买一部可以代步的小轿车,就连眼巴尖儿想回家给丁巧玲送钱都没能回去。

丁梨怎么也想不通,沈军为什么就被抓了进去!

“丁梨!丁梨!”

把屋里的妈妈安顿好后,沈凤又跑到门口叫了两声丁梨。

“你别在门口坐着了,这左邻右舍,里出外进的你不嫌丢人吗,公安都找上家里来了,该什么事咱们就办什么事,妈说得对,现在不是苦大仇深的时候,是想想有没有人能帮上咱们!哪怕是把家里的钱都花上,只要能把沈军捞出,日后我弟弟那么有能耐,不还是能把钱再赚回来吗!”

丁梨听到沈凤的话,觉得挺有道理,她现在是一点主心骨都没有了,只是麻溜地扶着门框地站起来。

“大姐,你说得对,我现在就进屋,把沈军最近挣出来的钱捋一捋,玩一会儿的时候,我去趟秦家,秦慕北他爸是军区首长,肯定认识公安口的人,这点事他们不能不帮帮,我毕竟是苏阮阮的妹妹,好赖我妈丁巧玲养了她20年,这恩她必须得报。”

丁梨跟沈凤说完话,就转身进了屋去拿钱了,一边整理沈军这阵子挣的钱,一边在心里想着,明明这次去出任务秦慕北是要牺牲的,可他却毫发无伤地回来了,这就是命数。

这肯定是沈军替秦慕北挡了这么一截,毕竟她是重生回来一世的人,她说的话要比他们这帮人都准,所以是他们秦家欠他们的。

沈军这事他们必须得帮忙!

丁梨在心里一顿自己打气后,便拿着钱匆匆的去了秦家。

这功夫,秦慕北和苏阮阮正好从老领导家打扫完房子回来。

家里,正和张妈说着老领导家里的这些事,丁梨就像是要索命一般,疯狂地砸起了大门。

“哎呦我的妈呀这是谁呀!我在这儿生活了20来年都没听过这么敲门的,这要干嘛啊!”

这敲门声确实是把在餐桌前,唠嗑的几个人吓了一大跳。

张妈一边说一边去开了门。

“哎呀丁梨!你这是干啥?火急火燎的,这也就是你这要是换了别人,就这么敲门,你非得开门骂她一顿不可!”

可张妈的话还没说完,丁梨就径直进了屋,进屋后就冲着餐桌前坐着的秦慕北和苏阮阮去了。

苏阮阮看她这架势,应该是出了什么事,难不成是爸爸那边!

出于好奇苏阮阮着急地问道。

“丁梨!你这是咋了,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你可别吓我,有啥事你赶快跟我说!”

丁梨喘了两口粗气,“是姐!家里出事儿!”

长这么大,丁梨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儿八经的叫她姐,平日里叫她姐的时候,不是有事所求就是阴阳怪气,看样子还真是家里出事了。

“你快说是什么事啊!”

“沈军被抓进去了。”

这几个字一出,丁梨的眼泪也随之夺眶而出,只见丁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沈军出事儿的前前后后,和苏阮阮和秦慕北讲了一遍。

苏阮阮梦听到沈军出事的时候,一点儿都不惊讶,上一辈子若不是她,在沈军要一只脚踏进泥沼里的时候拉了他一把,那沈军还能成为什么哈城首富。

早就进去踩缝纫机了。

但话又说回来,这丁梨来找他们有什么用呢,这沈军可是犯了法律上的事情,她和秦慕北又不是法官,能帮上什么忙!

“丁梨!沈军的遭遇我们深表同情,但是这事你来找我们,我们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啊,就是能帮你找一个懂法律的同志,咨询一下!”

还没等苏阮阮开口,秦慕北就先他一步把苏阮阮心里所想的事情脱口而出。

听到秦慕北的话后,丁梨的脸色明显难看了起来,随后,她又看向坐在秦慕北身旁的苏阮阮,眼神中满是渴望。

“姐!你就真的和姐不一样袖手旁观吗?”

丁梨甚至拉住了苏阮阮的手。

还没等苏阮阮解释。

丁梨又继续说道,“我从小到大,我没有什么事求过你,你和你爸爸在我妈妈的照顾下生活了二十多年。

我妈妈是怎么精心伺候你们,这都不用我说了吧,我现在遇上难事,沈军是我男人,他家里什么情况,姐姐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就他那个妈,还有他那个大姐是压根一个毛都指不上的,而姐夫他的爸爸是哈城军区的首长,你要说他一个公安口的人都不认识,那我压根不信,咱们这边的关系如果能帮上一把,你也算是救了妹妹一次!姐姐你不会忍心看着妹妹刚结婚就独守空房守活寡吧!”

听着丁梨的这顿PUA,苏阮阮甚至都不知道该从哪方面解释。

但出于不让她误会,苏阮阮很干净,利索地说到,“让我们去求爸爸,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沈军他是做了违法的事情,我们又是军人家属,不可能跟着他知法犯法的,还是像秦慕北说的那样,如果妹妹,你这边需要法律咨询的话,我们是可以给你介绍一个懂这方面的同志的!”

被苏阮阮矢口否定后,丁梨的情绪已经绷不住了。

只见她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使劲拍了一下桌子。

“好呀苏阮阮!你这是见死不救了,你别忘了,你这婚事都是当初我让给你,如果我不让给你,那沈军今天的烂摊子,收拾的人是你!我现在把你从泥沼中拉了出来,你却要把我推进水坑里,我妈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啊!”

“丁梨你先别激动,我们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搁谁身上谁都不好受,但是凡事都要从长计议,沈军算是在里面要服刑的话,那也是好事儿,说明他还有改造的机会,有一天他会出来的,到时候一样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

秦慕北向来是个直性子,这些话虽说就是好话,但现在无疑是在丁梨的火上浇了一把油!

“放你的狗屁!”

丁梨都爆上粗口了,桌子更是啪啪拍的直响,像是被秦慕北气得连话都接不上,见丁梨在自己的挂包里,直接掏出了一包东西扔在了餐桌上了。

“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你们为啥不帮我,不就是我的意思没到位吗?说来说去,你们不就是想让我跟你们上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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