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些无良记者,把我昨天采访时的回答掐头去尾,断章取义搞个博人眼球的标题罢了,这有什么麻烦的。”

董玲喝了口水顺了顺气:

“要真就这么点事,我倒不用特意来找你一趟,可问题就出在我那两个哥哥。”

张云眉头一皱:

“王岳与石峰?他们又要作什么妖?”

董岭叹了口气:

“我那哥哥今天兴高采烈拿着报纸跑来找我,说他准备联合山河省内几家道观,在三月三日师傅的寿辰上让你身败名裂,我劝他不住,这才跑来知会你一声。”

“原来如此,谢过师兄提醒了,到时候我自会多加防范。”

“我那两个哥哥一时鬼迷心窍,虽然与我并无血缘但终究与我情同手足,张云你又是我师傅颇为看好的晚辈,我夹在中间两头不是人,也干不了什么,希望你能理解。”

张云拱了拱手:

“师兄言重了,今日你能来提醒我一句,我已经感激不尽,不敢奢望师兄再帮我些什么。”

“你不怪我就好,要是有机会,我一定帮你们从中说合。”

“我倒是也有着想法,但只怕你那两位哥哥,不会答应。”

董岭也是摇了摇头:

“哎,此事有机会再说吧,事情你也知道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送走了董岭,张云一边接待上门的客人,一边猜想王岳两人又想了什么损招。

猜了一下午也毫无头绪,张云索性不去乱想,暗自道: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见招拆招便是,毕竟是张真人生辰,他们应该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倒不如想想到时候带什么东西给张真人祝寿靠谱。”

等到日落西山,张云脑海中倒是冒出个念头:

“拿这个给张真人祝寿,想必他肯定高兴。”

脑中有了想法,张云接待完最后几个客人后就兴冲冲的关了静笃居的大门。跑到附近商店买上一套笔墨纸砚回了家。

回家之后,张云将买来的宣纸铺在桌上,拿起毛笔写下一行大字:

圣人体无,无又不可以训,故不说也。张真人有者也,故恒言无所不足。

写完后看着这行大字颇为满意的自言自语到:

“这话还是师傅当年教给我的,虽然原话是用来赞扬老子,但师傅也是从古籍上看来的,知道的人不多,我借用一下给张真人祝寿应该也无妨。”

将这一张宣纸裱好收起后张云便早早上床休息。

接下来一段时日,张云也是每天按部就班的开门营业,一直到三月初三这天,才在静笃居门外挂起个有事外出的牌子。

乘上短途大巴,张云直奔浮云观所在的玉屏山而去。

迷迷糊糊地在车上睡了一觉,张云醒来时,大巴已经驶到了玉屏山脚下。

玉屏山不愧为山河省内的名山之一,远远望去,山峰高耸延绵而去,嶙峋石壁在日光照耀下闪烁光辉,真如同玉璧横陈于地面。

下了大巴车,张云踏上登山的步梯,山巅的浮云观已经依稀可见。

一路上张云倒是遇着不少身着道袍的同道,不时有两个年纪相仿的师兄弟,认出了刚刚夺冠不久的张云。凑过来与自己问好。

一路走走停停,正午时分,张云总算来到了浮云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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