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婢女仔细的护着,扶着她上了木台,这人就是这场马球的主办者梓煜长公主。
说起这梓煜长公主,那只能说是传奇人物,她是如今圣上的姑姑,如今已然七十有六。
即便是这般年纪,她身子骨依旧健朗,行动自如,丝毫不见老态龙钟之相。
她那双眼睛更是炯炯有神,清澈明亮,仿佛能够洞悉世间万物。
当年,圣上登基之时,夺嫡之路不顺,五王夺位是何等的惨烈,不少的人为此付出生命。
这位梓煜长公主一人一骑,夜闯皇城,带着五千骑兵,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
在先帝阖眼之前,得了正统的传位诏书,不然还真不好说,这皇位会落到谁的手中。
“今日,我那侄孙儿说是他那心上人就在场上,偏偏不告诉我这老人家,实在是气人的紧。”
梓煜长公主年纪虽大,中气却不弱,这声音叫人听着,确实隐约得见当年,她那时策马扬鞭的女将之风。
只见梓煜长公主身侧不过三四步,一墨衣男子眉眼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站在台上,双手背后,似有不悦的踢着脚。
这人就是梓煜长公主的侄孙儿,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第七子上官屹,也是年纪最小的一个,做事向来张扬。
这意思在明显不过了,就是梓煜长公主想替上官屹挑皇妃,只是不知她看上的是哪家的姑娘。
“姑奶奶不管我心上人是谁,这马球可得有彩头才行,您就给个像样的彩头,让我也下场过过瘾吧。”
上官屹一脸笑意,没由来的就是这样一句话,好似让人觉得他真得有心上人似的。
其实这皇家的心思谁人都猜不着,尤其是事关皇子婚事,在座的都清楚,一定是要皇上点头的。
“怎么?想从我这挑一件做聘礼不成?!且先告诉我你喜欢的姑娘是哪家的再说。”
梓煜长公主虽说这样打趣着,仍是从头上卸下一支珠钗来,仔细的端详了一二。
谁都说不准皇室的心思,这位梓煜长公主就更说不好了,毕竟人心都是复杂的。
此时看着,她也许是光鲜亮丽,和蔼可亲,可谁知道下一刻会怎么样呢?!
自从她的夫君离世之后,她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唯一的儿子身上,如今年纪大了,儿子也在朝堂有那一席之地。
她的孙儿姜效材如今也官拜一品,年少有为,风流倜傥,得了不少姑娘的仰慕。
不过也就是因此,儿孙都忙于政事,她闲着无趣就爱摆些宴席,邀请这个邀请那个,也算是闲来无事的乐趣吧。
闻言周围姑娘皆是窃窃私语,纷纷猜测着是谁有这个福气,能被这位皇子看上。
当然,更多的年长些的夫人,思考的更多的是家族的利益,此言是否代表着皇室的意思。
“本宫头上的这支珠钗,乃是昔日母妃所赐,承载着无数珍重记忆。如今,便以此作为这次马球赛的彩头,全当是添一份热闹。”
梓煜长公主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她所拿出的这支珠钗,来历非凡,如今世间能拥有如此古物之人,实属凤毛麟角。
“若是有幸为哪位公子所得,不仅可得一件珍品,若赠予心上人,更是情谊深厚。也望诸位借此机会,一展英豪,尽情享受这马球之乐。”
长公主话语间,显然并无偏袒之意为自家侄孙,只见她言辞恳切,激励众人。
马球赛在热闹的气氛中正式开始,有了如此珍贵的彩头,那些公子哥们更是斗志昂扬,摩拳擦掌。
远远望去,场上那身着荣黄色戎装的一对兄妹,正是邬婕雅和邬捷轻。二人将马球杆随意地搭在肩头,仪态潇洒自如。
这样盛大的热闹场面,叶千耀自然不愿错过。他非但要亲自参加,还盛情邀请云妡柔一同前往,共襄盛举。
看台左侧的帘子下,几个妇人争相看着球赛,远远看着最出彩的除了那七殿下就邬家兄妹俩最出彩了。
“瞧瞧这追风逐月,打得那叫一个漂亮,真是不错!!这天子脚下的姑娘,很少有人能打出这样的球了。”
邬婕雅腾空跃起,一击鞍上飞球,可谓是大放异彩,引得一位妇人抿茶探看。
若是云妡柔在此定然能认出来,这说话的妇人就是她在流彩楼遇到的那个妇人。
这妇人是殷国公的儿媳妇田馨愿,她年纪尚轻,才做了新妇不到一年。
“这邬家兄妹联手还真是少有敌手,连七殿下都占不到什么便宜呢。”旁边年纪稍长些的御国公夫人笑看台下,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
岳肃有三大国公,两大郡王府,算是‘少有’的皇亲国戚了,毕竟能从那激烈的皇位争夺中生存下来,可想而知不是简单的主。
这三大国公具体指得是御国公、殷国公、黎国公,而他们其实本只是开国皇帝的功臣,后来与皇室不断联姻,这才渐渐的称得上是皇亲国戚。
若是硬算起来,他们都是亲戚,一直都是一脉相承,互相守望,很少有人能撼动他们的地位。
“每年每次都是屹表哥夺魁,今年还能有例外吗?!我可不信,若是有人能赢了屹表哥,我反倒想要认识一二了。”
跃莎郡主年纪小小的,圆圆的脸颊甚是可爱,静静地坐在首位,头也不抬地吃着东西,腮帮子吃得圆滚滚的。
这位跃莎郡主出自璟诺郡王府,两大郡王府指得就是锦阳郡王府和璟诺郡王府。
比起锦阳郡王府庶子当家,这璟诺郡王府则是不然,跃莎郡主是府上唯一的孩子,从小备受父亲的宠爱。
这跃莎郡主唯一可称作不顺意的地方,大致就是她从小母亲亡故吧,这又是另一桩陈年旧事了。
“……”众人不敢接话,要这些公子哥赢了皇子?!在座的这些人怕是能也不敢吧?!
“切……哼,没意思的很,都是一群胆小鬼。”跃莎郡主似是有几分傲娇的扬了扬眉,也许这就是身为皇室的缘故。
瞧着跃莎郡主似是并不喜欢这位皇子,反而有些许的讨厌,也不知二人有何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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