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荣毅马不停蹄回到大坪村,不仅带回了骨灰、拍完照入了档案的虎皮、还有沈鑫和王雁全新的户口本。

“怎么是十岁?”

沈鑫看着灰黄色的户口本,有点闹心道:“十二岁正好,除了结婚,基本生活和成丁待遇相近。”

“十岁,你现在可以去念高小,能耽误什么?”

“以后不念书了?”

姚荣毅费解道:“而且你和王雁岁数差的太大,过几年不可能在一个户口本里,那不合适了。”

“十岁,还可以照顾几年。等王雁年岁大了,再分家单过,两全其美。”

沈鑫要十二是想上一两年初中,跳级到高中,学一两年,直接考大学。最多八年,最少六年就能大学毕业。

最迟一九六五年毕业分配工作。不至于大学白念,落个高中学历的好。

沈鑫虽是个九漏之鱼,经历现代工作的熏陶,也知道考公是国家给平民的最优解。除了华夏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统治阶级能给这种公平机会!

大学生直接是23级(5级办事员):49.5元(大学生参加工作),这办事员是一步到位的干部编制。

心说算了,无非多一个小学,时间紧点而已。

便颠了颠户口本,追问道:“姚县长,那我单独成个打虎队,可以登记了吧!”

“已经在县里办好了。”

“哎呀,姚伯伯这来回赶路辛苦极了。”

沈鑫仿佛才发现姚荣毅是风尘仆仆的道:“快喝点水。这还有点烤竹鼠,先垫一口。”

李奉德听不懂也看的懂,谢光祖直接翻白眼,小丫头深觉丢脸的低头不看他这副小人嘴脸!

“嗯?”

没在意沈鑫的前倨后恭,接过水一喝进嘴。姚荣毅只觉一路的干渴都被缓解滋润极了。紧着几口把一瓢都饮尽,尤有滋味的咂了下嘴。

“是山里的蜂蜜,好几种混合起来的。”

沈鑫不等其发问,主动道:“秋天动物准备过冬得贴膘,蜜蜂是同样的习性,所以远比夏天的蜂蜜有营养,也更甜。”

沈鑫没说蜂蜜怎么不好找的表功,几天就找了多种,一听就是费力费心了。

点点头,姚荣毅欣慰道:“丫头跟着你,亏不着,我放心了。”没接递过来的烤竹鼠。

“按说时间不合适,但入土为安,今天咱们把女娃她娘安葬!”姚荣毅带着几人,跟着他找村长。

这个时代,一切从简没有那些规矩。何况山民本身崇尚自然,也没通知娘家人。让她父亲这边的亲戚跟着凑个人头,找到祖坟。老村长带头走遍流程,就结束了!

随姚荣毅进城的几个男丁不清楚这几天村里的事,趁这机会问了问。

村长半是费解半唠嗑一样的和姚荣毅几人说了,沈鑫移动连山磨盘,但第二天仿佛一切没发生的事。

全体村民犹如做梦,疑惑不解。

姚荣毅猜测确有其事,发生在沈鑫身上一点不奇怪。但也帮着掩饰着说,可能村民被虎群惊着了,又连着吃肉。大惊大喜,确是幻觉的说辞。

举了范进中举的旧例,应付过去!

沈鑫单独去转了圈,啥也没耽误投射只野牛就往家走。

加上傍晚村民也早早来帮忙,沈鑫用那几口大鼎,直接开煮。全当白费工夫刷了它们。

总算在太阳彻底落山前摆上了。大家也没为难沈鑫,都自带干粮。

这几天头一次,看到酒。前次在打谷场是不敢喝,怕耽误第二天下地干活,所以没摆出来。李奉德家的酒纯是三天三夜被三个大老爷们喝没了。

沈鑫喝了几口,味道好极了。好奇问了下,得知是当地普遍用的辢蓼草做的酒曲。

村民很骄傲,每到聚会,过节等有集会的时候。他们大坪村的村酿都是抢手货,就因为用的是祖辈传下来的酒曲和村里那口别处没有的水井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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