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安子言开口询问妹妹下落之时,身后传来密集脚步声,回首望去竟是一群闻讯而来的民众,其身后跟着两个弱小身影,不是安锦儿她们还能是谁。再次见到二人,失而复得的心情霎时蔓延浑身,精神与身体全然放松下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幸好今日与薛姑娘一起,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看来无无用之技,不说武艺傍身,强身健体亦是必要!兴奋地迎向妹妹们,却被其瞪着眼睛施以警告,而后自身边径直掠过,留下某人在风中凌乱。

发现有大批民众赶来,躺在地上的四个贼人极力反抗,欲起身逃离,但在女侠拳脚、棍棒下焉能翻起浪花来,砰砰几下,顷刻间哀嚎不断,尤其是被三人称作头儿的家伙,更是被踩在地上求爷爷告奶奶、装可怜求放过,但侠女依旧不为所动,直到这些民众到来,方才挪开脚步,任其捉住这些贼人。面对这些普通人,本以为可以借机逃离,未曾想迎来却是一顿毒打,而且皆是没轻没重地下狠手,身上的伤一时重上加重,顷刻间尽皆瘫软在地。半刻钟后有人带着捕快前来,见此捕快立刻出言阻止,众人方才愤然停下,而四人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你们要打下手也轻点儿呀!打死了怎么找孩子啊?”

众人尽皆沉默不语,只是像看死人一样盯着四人,而后在捕快指挥下将其手脚捆起,一起送往府衙大狱。三位姑娘作为当事人本应跟随捕快一起回衙取证,奈何子言作为本地“名望”学子,捕头捕快尽皆给予三分薄面,于街边书画摊借用笔墨书写一副证词并画押之后,便带着三人雇辆牛车向村里赶去。

一路上三人对子言的殷勤是置之不理,子言更是万般讨好,不料自家亲妹子就是不松口,那双能够刀人的眼睛看的子言心里直发怵。

“回家我要告诉娘,说你把我们弄丢了,若不是源儿姐姐,我们就被贼人抓走啦!”

“别介别介呀!哥哥也未曾想到会遇到贼人呀,否则就不会抄小路,现在不是都安全了嘛!你如果告诉娘,娘肯定会担心的,她身体不好,万一加重病情,岂不是害了娘亲,你说是也不是?乖呀!”

警惕地看着自家哥哥,思索片刻后怯怯道:“但是我们今天真的差点儿就被抓走啦,现在还害怕呢,都怪你,干嘛走哪里呀!我若是被抓走,你就没有妹妹了,娘肯定会伤心透的!”

“是是是,都是哥哥的错,哥哥的错!原谅哥哥好不好?好不好嘛?乖妹妹!”

三人将身体侧向一边,不再言语。安子言顿时焦急,反复劝慰。弄得赶车人亦听不下去,教训道“你个大小伙子、读书人,带个人去集市能把人弄丢,真是独一份儿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子言臊的满脸通红,急倒苦水说:“那些人真是太狡猾、太无耻、太可恨,好端端的人不做,非要作贼,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呀!”

“凡事都应谨慎,否则出了事情后悔也来不及!不过近来这些人确是越来越猖狂,这半月来十里八乡丢失的孩子不下七八个呀,唉!”

“怎会如此之多?”

“谁知道呢?不过这些事情自有官府去查,你还是顾好眼前吧!女孩子嘛,买些礼物哄一哄就好啦!”

“还礼物?您看这车上都快堆满了!”

“甜言蜜语总有吧,都说读书人的肚子花花肠子多,就不能找一段讲一讲?”

“我又不吃花,哪来花花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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