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君抬手制止了慕漓的话头，“你们都退下。”
“是。”
“李氏似乎想要得过且过了，母后打算如何？”
李文君也没有赐座的意思，慕漓也懒得装了，自顾自的走到李文君身边坐下。
李文君警告的扫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我没有和他们透底，他们以为我想扶持六皇子。”
慕漓笑了一声，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慕启为了削弱世家的权力，迎娶了大批世家女进宫，没有矛盾制造矛盾。
有趣的是，宫妃并不少，慕启却子嗣艰难。
后宫妃子流产，甚至残害皇子的案例数不胜数，这里面要是没有慕启的手笔，慕漓是绝不相信的。
他为了平衡前朝娶了大批世族女子进宫，把她们困在皇宫互相争斗；权力稳固之后，又怕世家权力过大，不允许世家女子生下皇子。
所以和世家沾点关系的皇子少之又少，这个六皇子勉强算是其中之一。
六皇子的母妃贤妃，出身张氏，一个末流世族，家中子弟斗鸡走狗，寻花问柳，无人可堪大用。
家产败了几十年，如今的财富已经撑不起世家的脸面，已经到了朝中无人的地步了。
“也是，六弟已经算是稍微能和世家挂钩的了。张氏靠着六弟死灰复燃，可终究内里已经被腐蚀空了。
六弟要是想只靠着张氏去争，怕是一辈子都坐不上那个位置。”
慕漓轻笑了一声，她也不想显得这样刻薄，不该这么轻视张氏，但张氏一族委实令人发笑。
贤妃的祖父醉死在闹市；叔父与人偷情，被人家夫君发现当场打死；兄长更是重量级，脑袋空空，大字不识几个，还非要赠人墨宝，写个“天道州勤”被人笑一年才老实。
英雄辈出啊。
“可六弟根本不像是能站世家的人啊，他的亲信几乎都是寒门小族，还有一大批甚至是平民。”
慕漓又想起慕居安干的那些装模作样的事儿，嘴角又止不住的上扬。
“他要是被母后拉拢了，那他春耕时节，去城郊耕的那几铲子土岂不是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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