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确定,你不是大夫吗?”

秋水弋端起一盆血水往应山河身上泼去,可以应山河的身手,只不过脏了鞋子。

“你是个人,你都不能保证做人事,凭什么对别人提要求?”

眼看秋水弋气冲冲的的丢下铜盆去拔剑,云梁揉了揉眉心,从地上扯住他的一截衣角。

“阿秋”

他轻轻唤了一声。

“今天先不打了好不好,别把屋里的孩子吓哭了…”

秋水弋勉为其难的收了剑,依然瞪着应山河。

云梁颓然的坐在地上,周遭被秋水弋泼了水,他也懒得动弹,头也不抬的伸出手。

秋水弋以为他要人扶,就把手递给他。

云梁摸了摸,抬起头猝然一笑,轻轻拍下去,却对着应山河道:“你”。

应山河茫然了一瞬,抬起手的时候,才意识到云梁说的是他的伤。

他蹲了下来,自己把袖口挽上去,“我没事,血都是别人身上的。”

云梁拉过他手臂,几寸长的刀口,深可见骨,似乎高手都是很容易伤在胳膊上,阿秋也是。

想到这,云梁不自觉望向秋水弋,果然见他脸色不好,盯着应山河的胳膊恨不得这伤口化脓生蛆才好。

云梁走了一天,又熬了半夜,累的不行,但是包扎起来依然很麻利,连最后的打结都一丝不苟,丝毫不见潦草。

应山河从水缸里舀起一瓢水,冲在手上,“你很幸运,中了这种毒注定孤身一人,你却有人陪着你。”

秋水弋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楚湘云也很幸运,有你这条狗。”

接着,他倏然一掌,将应山河手里的瓢拍个粉碎,“洗不干净的,污脏的心是洗不干净的。”

应山河看着手里的半个瓢,虽然面色阴沉,却也未见生气,反而深深的端详着秋水弋,“我总觉得我似乎见过你,但我一时想不起来。”

秋水弋冷冷的目光如同刀子,像是要刮下他的皮肉,“那希望你别想起来,不然就是你的死期。”

应山河的一杆长枪立在门口,秋水弋余光扫了一眼,要不是他现在太累了,要不是他现在暂时打不过,要不是云梁还在,他一定会杀了他。

“阿秋”,云梁幽幽喊道,“我们先去休息吧,旁边有个屋子还算干净。”

云梁和应山河对视了一眼,抱拳行了一礼,应山河亦回了礼。

秋水弋只冷冷哼了一声。

云梁礼貌的告别,“再见,应大侠”。

秋水弋十分不满,“不许叫他应大侠”。

云梁:“…”

“如果你叫他应大侠,就要叫我秋大侠。”

云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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