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一心爱慕楚湘云,是个爱而不得的蠢货。他亲自来这,证明楚湘云或许也是强弩之末了。也好,她这个女魔头早就该死了。要不是她缩在忘忧岛闭门不出,岛上布满机关,我早就去杀了她了。还有这个应山河,他简直是个看门狗,日日守在忘忧岛上…”
“…”云梁:“应山河这样的大侠,为什么会喜欢楚湘云啊?”
卢胜意眼中充满不屑,“所以说他是个蠢货…”
云梁开始习武的时候就听过应山河的名字,现在看着应山河挺拔的身影,英俊的面貌,实在很难把他和楚湘云这么恶毒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停顿了很久,云梁轻声叹息着,“是挺蠢的”。
月亮爬到树梢,酒气弥漫庭院。
卢胜意回到房间,云梁来到秋水弋门前轻轻叩响门扉。
房内亮着灯,却安静的落针可闻。
云梁轻轻靠着门,头有些昏沉,似乎被卢胜意的酒熏醉了。
他从怀中掏出用素白手帕包裹的香纱树的花苞,清幽的香气散发出来。
这时,身后的门突然打开,云梁猝不及防的歪倒,手中的花苞洒落在地,他蹲下来一一捡起。
秋水弋开着门,靠在一边门框上:“你有事?”
云梁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手中捻着一朵花苞,“我就是想不明白,香纱树全身无毒,为什么会是百花杀的解药之一呢?”
秋水弋弯下腰,把他从地上提起来拽进屋内,极快的关了门。
“我不知道,但应山河出现在这,应该就在这附近。”
云梁在桌前坐下,秋水弋微微皱眉,“你少和卢胜意混在一处,混的一身酒气。”
云梁闻了闻,“哪有?”他将香纱树的花苞放到烛火上烤,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火焰变为幽幽的蓝色,散发出更为浓烈的香气,熏的整个屋子都香气逼人。
云梁盯着这簇蓝色的火焰,淡淡道:“看来我们需要找到蓝月族供奉的神树,或许神树身上才有玄机。”
秋水弋道:“蓝月族的行踪不定,从没人知道他们的居住地。”
“我二叔早年救过一个自称蓝月族的人,他们族中人身患一种怪病,全身发白,眼珠也不是你这样好看的黑白分明,而是淡淡的蓝色,他们在病发期不能见日光,我猜蓝月族一定在这一带某个不见光的地方。”
“不见光”,云梁隐隐猜测着,“会不会神树是一棵不见光的香纱树,因为与一般的香纱树生长环境不同,所以才会有毒?”
香纱树的花苞慢慢烧成了一个黑色的小球,还在继续燃烧着,香气比之刚才微微清淡了些,却更容易顺着皮肤侵入内里。
这香气安神助眠,秋水弋闻着便觉得身体十分放松,言行皆顺从本心,他动情道:“我信你。”
云梁在烛光中抬起头,柔和的光圈勾勒出他好看的轮廓,他轻轻的笑,带着墙上的影子轻颤,“我猜的。”
秋水弋不敢看他,就看着他墙上的影,“那我就信你猜的。”
他突然笑的很温柔,有一种睡前的安逸,“你是麻风寨百姓的大地神啊!”
云梁深深望着他的眼睛,捕捉着他眼里的光亮,“我不想当别人的神,如何可以,我想当你的…”
秋水弋的眼睛从困倦中聚焦,却垂眸掩饰着,轻声道:“什么?”
云梁伸过手,看似想握住秋水弋的手,但却只轻轻碰了碰他的指尖,“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把我当什么?”
秋水弋反问:“你又把我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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