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上了两周,高一新生来了,高二高三的学生仔们即将迎来难得的长假。

整整五天!

所以这天班里没几个能听得进去课的。

尤其是尤矜肆这种好动又爱玩的,一整个下午心都在躁动,恨不能分分钟化身鸟雀,飞出窗外。

不过也有阮清宁这种岿然不动,照常听课,照常学习,一整个超然脱俗,毫不动摇的三好学生。

比起往常,他今天多了个任务——

抓住同桌命运的后衣领。

尤矜肆今天尤其是特闹腾,上课不好好听,下课使劲折腾,老师还没走出教室,他先没了影。

一个上午四节课,被三个老师叫到——大部分的老师平时并不太叫学生回答问题,个别学生仔太显眼了才叫一两次。

比如今天的尤某人。

至于第四节课的老师没为什么没有点尤矜肆的名,当然不是因为他终于良心发现安分了,更不是因为这位老师忍住了,仅仅只是因为他折腾不起来了。

尤矜肆是踩着正式上课铃进的教室,头发半湿,脸湿漉漉的,下巴还在滴水,水滴没入开了一颗口子的领口。

人老师还比他早上半分钟到教室呢。

好在这节课是英语课,英语老师陈鹤鸣斯斯文文的,脾气很好,短短两周就跟同学们打成一片了。

这会儿还能调侃一句:“肆哥又去篮球操挥洒汗水了?”

尤矜肆此人,钟爱篮球,高一的时候就天天往操场跑,后来还加入了篮球社。

别看陈鹤鸣长得挺斯文一老师,教的还是英语,打起篮球来可一点不拖泥带水,帅的跟其他时候判若两人。

尤矜肆高一的时候,师生两人还打过球呢。

所以尤矜肆摆摆手点点头,一喘一喘地应一句“是啊,下回老师不忙了,打一场”,就被放过了。

尤矜肆回到座位一屁股坐下,阮清宁抬头看他两眼,从桌斗里掏出一包纸,放在他面前。

“擦擦,都是水。”

“嗯,谢了。”

然后几分钟过去了,尤矜肆的心还在操场,一手撑在桌面,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书垫扇风。

刚被冷水洗过的脸又燥热了起来。

其实他下楼都没打两分钟就撤了,也就是过个球瘾,在高三教学楼下洗了把脸,然后慢悠悠地回到行知楼,在公厕的隔间里换了衣服才回的教室。

这么热的天随便跑跑就出一身汗,所以常打篮球的男生基本都会自己备一身球服,第一节课下课换掉,等最后一个课间又换回校服。

很费时间,但是大家都养成习惯了。

这点上倒是都勤快的很。

但是高二真的很不方便,行知楼在最里面,离操场有段距离,从一楼跑到操场也得一分多钟。

要是五楼六楼的学生,光是往返操场一趟都得五六分钟,实在没几个愿意折腾的。

尤矜肆是少部分的,愿意折腾的人。

十一班教室在三楼,他又身高腿长的,往返一趟四分钟不到,还能打个五六分钟的球。

他挺乐意的,平均下来,一周能有三天半是一下课就往操场跑的。

当然,如果老师拖课,那就另当别论了。

好在可能因为还没正式开学,所以老师们鲜少拖课,拖也拖不了两分钟。

这会儿尤矜肆的一颗心还在刚刚的两颗三分球上,时间太短,打得一点不尽兴。

天气又燥热,教室里只有四架吊扇呼噜呼噜地吹,吹出来的风里还带着滚烫地热气,一点不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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