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严子晟身亡的消息早已传遍了整个京城,不知这位黄公公为何特地来严府问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严老夫人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不敢得罪宫廷的官员,她站起身、十分慎重地再回答了一次:「是我严氏第十代子孙严子晟的丧礼。」
「好!好,果然是严子晟的丧礼。」黄公公嘴角的笑意敛去,跟着下令道:「来人,把严府所有人都抓起来!一个都不准放过!」
黄公公此话一出,他身后的禁卫军立刻有了动作,腰间的大刀随即抽出、立刻上前抵住了在大厅上所有身穿丧服的严家人。
顷刻间,大厅里乱成了一团,不仅严家的人吓白了一张脸,就连前来吊丧的宾客,也害怕得退了好几步,就怕自己也被牵连。
「敢问黄公公,我严家上下到底做了什么事,要公公来我严府拿人?」严老夫人维持镇定,问出众人心中的疑虑。
黄公公冷哼一声,缓步走到大厅中央、属于主人的位置大剌剌地坐下,调整到自己满意的姿势后,才懒洋洋开口道:「四天前我到严府和严家少爷谈笔买卖,当时他气色挺好的,怎么不到四天的时间,就发急病死了呢?」
「子晟自小体弱,前阵子又不小心染上了风寒,我多次要他静心调养但是他不听,执意要处理商行的事情。诊治的大夫说了,他是因为过分劳心劳力,身体吃不消才会走的。」严老夫人不急不缓地回答黄公公的疑问。「子晟体虚,这件事在场许多朋友都可以作证,老身半个月前曾经设宴款待商场上的朋友,当日子晟也有出席,但是他才喝了几杯酒,就脸色苍白、差点晕过去,黄公公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在场的其他人。」
黄公公目光扫向在场宾客,看到许多人拼命点头,无声地表达意见。
「是吗?」黄公公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颚,眸中透露着算计。「严少爷和我谈了许多,但就是没谈到自己自幼体虚这件事啊!但现在他人死了,我到底该不该继续当初说好的约定呢?」
「敢问黄公公,当初和子晟约定了什么事情?」严老夫人再问。
「严少爷和我说得清清楚楚,宫廷需要多少花蜜水都不是问题,但问题是,严府里有人对这笔交易十分眼红,倘若哪日我听到了他的死讯,那就表示严府眼红之人终于动手了。所以他要我一旦听到了严子晟的死讯,就来严府一趟、将严府所有人都抓起来,一、个、也、不、放、过!」黄公公精明的眼紧紧锁着严老夫人,笑得十分愉悦。「这,就是我和严少爷当日的约定。」
黄公公话才说完,严氏宗亲大部分的人都扑通一声跪倒在黄公公的面前。
「冤枉啊!我和严少爷的死无关啊!」
「冤枉啊!我昨天才从外地赶来严府,怎么可能会害人?」
「冤枉啊!黄公公您一定要查清楚,我怎么可能会害严家的子孙呢?」
「严老夫人,您的说词现在是不是要改一改?严少爷究竟是病死的?还是被人下毒害死的?」黄公公微笑,直视严老夫人逼问:「或者,你们之间谁和严少爷有深仇大恨?弄得他连病死了,都想拖着你们全体一起陪葬,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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