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跟我说说你的发现。”颛孙大师坐在武座上,目光犀利地扫过颛孙天,声音浑厚而威严。
颛孙天踏前一步,腰板挺得笔直,带着几分年轻人的意气风发:“父亲大人,孩儿已在归元市的比武届拔得头筹,暂时无人敢与我较量。”
颛孙大师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认同的神色缓缓点头:“果然不负为父之所望。”他抬眼望向窗外。窗外的幽竹学院里,是茂盛的竹林和沙沙作响的竹叶。那里正在进行比武练习的年轻武者们,在晨光中挥汗如雨,拳脚有力,斗志昂扬。学生们穿着整齐的中式武术服,无论男女皆是神色专注,仿佛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千钧之力。
“不过,吾儿,”他将目光重新落在颛孙天身上,语气一转,“我相信你今日来此,定有别的要事。”
“确有其事。”颛孙天皱了皱眉,神色一丝严肃的凝重,“最近,有一个人不时试图求见父亲。我一直未能决断如何应对,故而前来请教。”
颛孙大师说道:“既然如此,便带他上来吧。”
不多时,一个身影缓缓踏进大殿。那人披着一身黑色长袍,腰背微微佝偻,步伐沉着缓慢,面具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邃冷冽的眼睛。
他摘下面具,显露出一张被岁月洗礼过的面孔,黑发间夹杂些许银丝,双目如同夜空般幽深。他微微弯腰恭敬地对颛孙说道:“许久未见,大师。不胜荣幸,终于得以当面请教。”
颛孙大师看着他,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感慨:“哼,果然是你……竟然还记得来见我。”
......
“所以,御主你目前有什么打算?”Lancer懒洋洋地靠在地毯上,仰头望着天花板,声音里透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好奇。
花兔揉了揉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啊……还没想好。”她目光飘向窗外,仿佛在回忆什么,轻声说道,“那天的拳击比赛确实精彩……不过它让我想起了一些事。”
“什么事?”Lancer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兴趣,他侧身,静静地看着她。
“那个特别强的武者,颛孙天。”花兔低声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带着一条项链。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那条项链。”
说着,她猛地站起身,开始在屋子里翻找起来。木香和草药的气息在她周围弥漫,她拉开柜子,从尘封的角落里翻出一摞摞杂物,直到一个略显泛黄的相册出现在眼前。花兔坐下来,缓缓打开相册。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陈旧的合影,照片上是一群黑发的家族成员,而背景的招牌上写着“幽竹学院”。她的手指在相册上游移,停留在其中一个人身上,那是个面带微笑的老人,脖子上挂着的,正是和颛孙天佩戴的相似的项链。
“我记得,姑姑曾给我讲过这个学院。”花兔低语,指尖在老人的项链上轻轻划过,“幽竹学院是由颛孙家族创立的,专门用来培养武术人才。这条项链……看样子是家族传承的东西,可能现在传到了颛孙天手里。”
她合上相册,目光中闪烁着一丝坚定:“果然,我有必要找颛孙天,和幽竹学院谈一谈。”
Lancer没有回应她,只是静静地躺在地上,手中拿着一串珠链,指尖不紧不慢地拨弄着珠子。
“你觉得,衣浅他们能帮上忙吗?”花兔低声嘀咕着,片刻后自嘲地笑了笑,“算了,衣浅估计还在茶香山寺休养着呢……果然,这件事,还是得靠自己来解决才行。”
她走到房间中央的草叶魔法阵上。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摊开五指,轻轻触摸魔法阵的纹路,试图调动自己的自然感知力。她皱了皱眉头:“不过这能力只对魔术师或者御主有效,不知道颛孙天这种纯武者能不能感应得到……还是带上那张相片试试看吧。”
花兔紧紧握住那张泛黄的相片,站在魔法阵中央试图感知颛孙天的位置。就在她将全部注意力集中时,一股尖锐的刺痛从心口蔓延开来,似毒蛇般沿着她的血脉游走。她的脸色猛然苍白,意识到家族血脉里的诅咒终于在自己身上爆发了。
姑姑当初死前——就是这样痛苦。
她喘息着,喉间泛起一股腥甜的味道,双腿一软,跌坐在魔法阵上。她的指尖微微颤抖,冰冷的汗水顺着额头滑落,背脊被冷意浸透,仿佛有一股无法摆脱的剧毒在她体内游走,将她的力量一点一点蚕食殆尽。
“御主!”Lancer见状,立刻上前。他从未见过花兔如此痛苦的模样。
花兔用力按住胸口,艰难地抬起头,强忍着痛苦,咬牙低声道:“没事……只是……是我家的家族诅咒,发作了……”
稍微能喘口气时,花兔终于站起来擦了擦汗:“我不能让它阻止我……颛孙天、幽竹学院,还有那项链……这一切一定和我家族的诅咒有关……我必须弄清真相。”
Lancer沉默地看着花兔,像看着一只受伤的小兔子。
花兔没有回应,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涌动的剧毒般的痛楚。她知道,这个诅咒就如同家族的毒液。如果不坚持到底,她将和其他家族成员一样,在诅咒毒发前身亡。
夜晚静谧,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湿冷,带着山野特有的潮气,还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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