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就是你们这次的期中考试成绩，考的好的同学不要骄傲，考的不好的同学就更要好好学习。”
“赵厉跟我出来一趟，其他人好好上自习，等会儿放学前调位置。”
班主任老陈先一步走到教室外面的过道上，接着赵厉站起了身。
无视同桌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在班上同学们好奇的目光中，径直往教室外面走去。
“老陈，你找我？”
赵厉出门以后就看到老陈靠在走廊的护栏上，手里面点起了一只烟。
“过来一起聊会儿天。”
出人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如往常一样长篇大论的劝诫赵厉该怎样用功的学习，而是就像是普通的拉家常，和赵厉一起聊起了从班上一些同学的趣事。
直到十几分钟后，老陈突然走到了中间的窗户外，站着往里面看了会儿，才结束这次谈话。
“你看里面，哪些人在用心学习，哪些人在开小差，还有哪些人在玩手机，其实一眼就能看明白，但很多时候，人们往往更愿意自欺欺人，宁愿花时间在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也不愿意好好学习。”
老陈长吸了一口烟，望空气中一吐，化成了一个又一个的烟圈，他微眯着眼睛看向赵厉。
“你可以过来看看。”
听着他的声音，赵厉走过去，好奇的把目光探向教室内。
首先就是他自己的位置，张鑫把身子伏下来，用书遮挡住视线，但他的角度却一眼就能猜出他在干什么，脸上反射出手机屏幕的白光。
还有最中间的位置，一个班上最刻苦的女生，手上的笔一刻不停，往错题集上誊抄着试题，好不容易停下来一会儿，还是为了给中性笔更换笔芯，一个百来根笔芯的塑料桶里面，只剩下最后几根未拆封的。
两个人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赵厉沉默着没有说话，心里面却想起了过去的自己。
过去的自己也和张鑫一样，每天都在混日子，虽然学习成绩还算不错，但却从未拔尖。
桌前桌后的书堆放得就像是厚重的堡垒，但至于是遮住了谁都眼睛，或许只有多年以后的自己才懂。
“和聪明人讲事情不需要费太多口舌，我相信你自己能想明白学习到底是为了谁。”
“回教室吧，去把张鑫叫出来。”
赵厉转过身，正要往教室里走的时候，却又突然把头转过来，冲着老陈深深的鞠了一躬，才又往教室里走。
看着赵厉消失的背影，老陈眼底闪过一丝欣慰的神色。
教书育人。
教书和育人同样重要。
赵厉回到教室，经过讲台的时候再往下看。
从他一米八三的视角往下，教室里面的情况几乎是尽收眼底，谁在偷懒，谁在学习，一览无遗。
“看来，当老师也是一件难得糊涂的事情。”
被赵厉的视线扫过，张鑫下意识的抬头，两个人视线交汇，赵厉把头往门外一偏。
“你儿豁？”
张鑫眼神里面透出一种不敢置信的情绪。
而赵厉却只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去吧，孩子，有你的好果子吃。”
……
晚上九点五十。
放学铃声打响。
老陈和红着眼眶的张鑫一块儿进入教室。
“好，现在所有人都出去，按照成绩一个一个进来选座位。”
最先出门和进门的都是苏芷筠。
因为个子小，坐在后面容易看不到黑板，所以她每次都选的最靠近讲台的位置。
但这一次，她走进教室以后，目光却在老位置和一个靠窗的位置附近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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