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一束光从庙宇的漏洞处撒了进来,直射在格萨尔的脸上,他的眼珠子动了动,微微睁开一小口,看见高悬的红色木梁,他抬起昏沉的头,环顾了一圈,四周空无一人。
“那小子跑了?跑了也好,省的麻烦。”格萨尔甩甩脑袋,站起身,迈过门槛,只见明媚的阳光金灿灿地挂在天上。
格萨尔张开双手,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顿时,气息顺畅,浑身舒畅。
他刚要离开。少年清凉的声音从河流中响了起来:“大爷,先吃早饭吧”
格萨尔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少年卷起裤腿,脸上的胭脂被溅起的水花弄得黑一块,红一块,紫一块,手里抱着一条黑色的大鱼。
回到岸上,少年仍卷着裤腿,跑到破庙东边的角落里拾来了一堆柴火,再找些稻草放在最底下,上面放了一些柴火,开始生火。
拿根棍子,将大鱼插在棍子上,用几根木头做了简易的工具,开始烤鱼,格萨尔看着他娴熟的样子问道:“你很擅长烤鱼呀?”
“我不会,但是话本里是这么写的”
“话本?”
“对啊,祈福楼里出售话本,我被关在后院的时候经常偷偷看话本。”
过会儿,一条被烤的焦黑咸鱼大张着嘴躺在两人前面的荷叶上,一股烧焦的味儿飘进两人的鼻中。
“对不起”少年低着头道歉。
“没事儿,凑合着吃吧。”格萨尔从腰间抽出短剑,切了一块黑乎乎的肉放进嘴中,嚼了几下,把肉吐了出来:“算了,走吧,咱们去买点包子吧,还有你这个脸洗洗吧,别人还以为我虐待你。”
吃过早饭,少年便带着格萨尔来到了城外的一片郊区,此处人声鼎沸,到处都是穿着讲究的年轻人,都围在一个用土垒起来的台子旁,台子长宽约莫二十尺,台上有张用土垒起来的桌子,上面有一个用土制作的香炉,里面插着几根香,烟雾断断续续地飘到远方。
整个会场布置得就讲究一个字土,台下的人各成一派,也不做过多交流。
过了晌午,台下的人开始慢慢聚拢起来,站在台边,眼神紧紧盯着台上看,似乎在等什么人。
等人群开始壮大的时候,有几个人从远处飞了过来,停在土黄色的台上,这几个人穿着统一的蓝色道服,站成一排,手中持着木剑。
其中一人向前一步,朝着人群鞠了一躬,抬起头,环顾了一圈,嘴角带着笑,清了清嗓子:“大家好呀,我呢还是往年的张道陵,今天呢还来参加一年一度的道门门徒选拔赛,欢迎大家到来哈。”
“收徒的程序呢跟往年一样,先检查大家是否有道根,请大家一一上来检查吧。”
听到此话的人群,开始排起长队,大家出奇地有素质,一个接一个地排着队,没有一个人插队,秩序井然。
第一个上台的青年,穿着极其讲究,身穿红色丝绸,头上戴着皇冠,一看便知是皇亲国戚,可上台不到一刻钟就垂头丧气地下台了。
一个接着一个地试着,竟无一人通过考核,人群开始有些躁动,队伍也开始变得歪歪扭扭的,不少人探出头来观察情况。
一个穿着粉色纱裙的美艳少女上了台,所有的眼神都在追随着她,她背对着人群,身材玲珑娇俏,白色的长发蓬松地披在肩上。
几位道长刚一放出灵力,少女的身上便出现了绿色的印记,整个印记包裹着心脏,射出绿色光芒。
“拥有道根者请到那处”台上的西侧有几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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