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中风倒下了!”国师阿布特宣布,他高举双手,伸出带着红宝石戒指的拇指。这是一个信号,黑袍军立刻上前,拦在宾客与国王之间。

“陛下怎么会中风,他才十九岁!”秃顶的大臣大声质问。黑袍军里有人瞪了一眼,秃顶大臣便害怕地退了回去,不敢再问。

宴会大厅里至少有五十名披甲的黑袍军,他们是国师培养的打手和谋杀犯,带着铁青色的面具,一言不发,只等国师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将不服从的人砍成碎片。

宴会厅下首,一袭夺目的红色从人群中走来,他的身后跟着二十名红袍军,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大厅中央。

路被黑袍军挡住了。为首的红袍队长摘下头盔,露出一头红发。“我要见陛下!”他高声命令道,目光如炬,扫过每一个黑袍军的铠甲。

“陛下病危,你现在要求见陛下,莫非有其他企图?”国师责问道。

挡在前面的黑袍军让开一条路,这时宴会厅里的人终于看见倒在地上的国王,他像一只水獭一样趴在地上,酒杯还握在手里,红酒洒了一地。

阿泽瑞安躺在另一边,他是国王的亲信,同样喝了毒酒。

此时人们都以为国王和那个刚宣誓效忠的骑士死了,有人捏着鼻子哭出声,黑袍军喝令制止。

感觉自己躺在地上,而且周围吵闹得紧,陈海生被吵闹声惊醒,他倒吸一口气,喉咙里像堵了异物一样难受。

原主的记忆开始回溯,他感到头痛难忍,浑身动弹不得,一个陌生青年短暂的一生,如走马观花一样在脑海中跳过。

阿泽瑞安·哈兰德,多恩镇哈兰德伯爵的第二个儿子,刚刚宣誓加入国王的亲卫队……

父亲是前卡恩城堡的伯爵,拥有一大片森林和田地,然而这些和生为次子的阿泽瑞安都无关。中世纪的贵族从都不会把家族的产业分给其他儿子,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家族长盛不衰。

阿泽瑞安只能前往王城另寻出路,今天是他册封为骑士的第一天,没想到倒在了毒酒之下。

我这是躺在哪儿?冰窖?陈海生心头一紧,挣扎着想醒来。

国王的老师卢恩看见了这一幕,当场愣住……经过他的仔细检查,他们明明都已经死了……

“阿布特大人,陛下正值壮年,你说陛下中风,可有什么根据?”红发队长伯利瞪着眼问。

年过五十的他,却没有因年老色衰而变弱。若准许他和国师打一架,他现在立刻愿意脱下盔甲揍他一顿。

国师回头望向穿黑甲的骑士,“贝纳特队长可以作证?”黑袍骑士这才露面,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望着伯利。

“你这个叛徒!”伯利气的颤抖,“枉我提拔你,教你剑术,你却背叛我!”

贝纳特无视伯利指责,对众人说道:“国王陛下适才中风倒地,我亲所见,他捂着头倒下,我猜是家族遗传疾病,众所周知,老国王也是中风而亡。”

“背叛——”

“国王已死!诸位需要向摄政国师宣誓效忠!”国师高举手臂,换做平时,他还会为国王的死掬一把泪,但在今天这个局面,死在他面前的是个毛头小国王,他一点儿也不想伪装。

“纳命来!”伯利厉声喝道。他抽出长剑,顺势往前连踏数步。贝纳特没有退缩,同样抽出长剑抵挡,两剑相交,发出刺耳的震颤。

咔嚓一声,

两个巨汉撞在一起,像两座肉山在大厅碰撞,而后刀剑交击,宴会大厅秒变比武场,两位骑士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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