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冯卓瞬间举起我的绝密档案本抛给张耀扬,张耀扬又鬼吼鬼叫的接过,继续抛给了郑班长同桌冯闯,冯闯甚至兴高采烈的打开想要高声朗诵,被我眼疾手快一个数学书回旋镖击中腹部,才忍痛转手作罢,眼看着我的绝密档案本被这群花果山的猴子猴孙当什么香蕉桃子似的在我脑袋顶上抛来抛去,截断无果的我快刀斩乱麻地抓住一边笑成花的冯卓,揪住他的领子,拿起书就往他脑袋上使劲地敲:“我警告你快把我本子还给我!不然你今天就准备好跟它陪葬!!”
擒贼先擒王,这招果然奏效,冯卓大叫求饶,连忙从冯闯手里夺过本子还给我。头发炸的像个栗庖刺。
他大叫:“你怎么下死手啊?我头毛都被你薅掉了!”
“谁让你看我小说的!?你侵犯我隐私权!”
张耀扬咧着个大牙拱火:“写的好看白?”
冯卓露出大拇指:“相当哇塞!”
我怒气冲冲的瞪着冯卓,气不过又往他身上招呼几下,恨不得把他揉碎了扔到河里去。
见我真生气了,张耀扬也不再贫嘴,冯卓摆弄着杂乱的头发坐回座位,乖不到一分钟,又伸手来拍我,说:“明竫你写得很好,以后肯定能成为一名小说家。”
他表情真诚,眼神炽烈,不像在阿谀奉承。
我怒气未平,却忍不住问:“真的?”
冯卓使劲点头:“真的!你写的作文老师天天在班上读,还能有假?相信自己。”
那天晚上,我喜滋滋的把我写的小说拿给叶灵她们看。
叶灵说:“怪不得你小学就有喜欢的人了,你看你写的东西都这么少儿不宜,说明你早熟啊明竫。”
我嗤之以鼻:“我小学同学五年级就来大姨妈了,我快上初中才来,咋就早熟了?”
贡雨杉捂着嘴笑:“妈耶,那说明我们更晚熟!不过写的确实挺好,加油。”
后来冯卓总是要看我写的小说,我不给,他就趁我不在偷着看。
有一次,我故意没坐在自己座位上,眼见他从外面回来,见我没在,先是靠在我桌边顾盼了会儿,见没有危险便弯腰轻车熟路的翻开我抽屉,拿出我的小说回到自己座位上打开。
好嘛,被我逮个正着!
我背着手,闲庭信步的走过去,冯卓做贼心虚,正背对着过道把小说捧在手里。直到我双手环胸站在他身后,皮笑肉不笑的问:“好看吗?”他才惊觉而起,结果一脑袋撞在我下巴上。
“啊!”
力的作用是相对的。
冯卓捂着脑袋,我捂着下巴,各自扭曲的倒在各自的桌上。
朱东爆笑不止,周边顿时乐成一团。
好疼,但又很好笑。我哭笑不得,一边吸溜,一边忍不住笑的发颤。
冯卓皮厚脑壳硬,先缓过来,手臂架过过道撑在我桌上一边吸气一边忍俊不禁的问我:“你——嘶!你还好吧?”
我捂着下巴把脑门磕在桌子上,五官拧在一起笑的没心没肺,胸腔里一抽一抽,愣是发不出声音,眼睛里也热热的,不知是疼的还是笑的。
冯卓见我不说话,揉着脑袋蹲下身来从桌肚下窄窄的空间往上瞅我,见我还在乐,胆子也大起来,龇牙咧嘴的站起来倒打一耙到:“你最近不太勤劳,都没更新多少。”
看看,恶人先告状,就是这么来的。
下午放学,我把小说揣在怀里带回宿舍。走出教室的瞬间,从遥远北方刮来的寒风迎面呼啸,我被吹的打了个寒战,挽着贡雨杉的胳膊,缩着脑袋往食堂走。
宿舍里也冷,好在没有风。
贡雨杉提醒我加件衣服,我应下,从床头的一摞书里挑出一本,又找了件厚毛衣换在身上。
果不其然,等我回到教室,冯卓就巴拉住我问:“明竫,你小说呢?还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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