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们见这情况,神色大变,曲池坊失火,于他们而言,是硕大的失职。若不救火,那些显贵们降罪下来,怕是脑袋都要搬家。

武侯们纷纷丢掉铁马叉,披上随处备好的火浣斗篷,拿起溅筒、麻搭、水囊等灭火工具,加入了灭火行动。这些武侯的灭火动作无比娴熟,划隔离带的,灭火的,井然有序,互不干扰。

唐敬大喊几句,这些武侯依然不动于衷,不禁叹了口气。这些武侯也就这样了,指望他们留住这些突厥人,就跟说服皇上不睡女人一样难。

不远处的袁凯等不良人迅速跑到曲池坊不远处的马厩,顺了一匹马就朝着辎车追去。一位看守马厩的武侯见了,以是趁乱摸马的偷马贼,破口大骂,直问亲属。

刚准备上马追去,不料又被一位不良人硬生生拉了下来,夺去了马匹。曲池马吏看着一个个愈加远去的身影,急地说不出话来。

他心焚地环顾一圈,发现马厩一匹马都没了......

单马的速度肯定是要快于辕马,袁凯很快就追上了上来。眼见就要挥刀砍断绳索,不料一根箭矢忽然洞穿了他的手腕。袁凯发出一声惨叫,剧烈的疼痛感让他险些摔下了马。

独眼狼用的正是唐敬的特质手弩,威力要比寻常手弩大上许多。

袁凯的右手顿时无法使出半点力气,独眼狼已经上好了另一根箭矢,就要朝着袁凯射去。多亏了唐敬的发声提醒,这才堪堪避过。

就在这时,两侧的草坪纷纷传来的踏马的声音,那些不良人纷纷骑马围了上来。

他们身侧的大道上纷纷跟着一位骑马追逐的武侯,这些马匹显然都是从池署的马厩里顺的。武侯们也纳闷了,哪冒出来这么多贼人?

一位负责修剪枝叶的园吏冲上来大喊:“严令踩踏草坪,严令踩踏草坪!你们这些骑马的夯货,还不快停下来!”

回应这位修剪武侯的,只有更热烈的踩踏声。他喉咙都喊哑气了,但就是没有人搭理他。

狼崽们见包围的人越来越多,纷纷扔出了辎车上的泣鬼雷,试图驱赶。这些接憧而至的爆炸声落入池署武侯而中,宛若一座座敲响在武侯心中的丧钟。

一位腰执铜牌的老武侯看着面前环绕的火海,就如海啸下一只蝼蚁,无助的绝望涌上心头,压倒了他的膝盖。

“这下......怎么跟朝廷那边交代啊!”

武侯铺的管事见此情状,深知救不回来了。于其坐等上级降罪砍头,不如一逃了之。他摘下腰牌,扔入火海之中,撒腿朝着曲池外奔去。

瞅这火势越来越大,那些负责追逐的、修剪的武侯也顾不上许多,纷纷披上火浣斗篷,携上救火工具,加入了救火。

火海中,剧烈火势惊住了马匹,纷纷驻足不前。任凭不良人如何驱使,马匹发出恐惧的嘶鸣,就是不愿向前半步。

一位不良人索性下马,捂住面额穿过了面前的火海。石脂燃烧的火焰凶猛无比,他的眉毛头发都被燎着了,更别说身上的星星火点。

不良人不顾一切,看准时机,‘锵’地拔出横刀用力掷出,飞去的横刀精准无误的戳断蛇藤,落在地上迸出了火星。失去拉力的唐敬在地上滑行一段距离,终于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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