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深处突然有一种甜蜜的渴望——渴望自己真的受伤了,有两个细心的姑娘正一丝不苟地照顾自己。

可是,我怎么会受伤呢?

真是可笑,又有谁能够伤着我呢?

除非我自己愿意受伤。

当这股狂傲之气在漫过他内心深处时,那种甜蜜的被人照顾的渴望瞬间消散了。

两个丫头将他全身规整了一遍,又给他盖上了被子,这才出去。

又过了一会儿,房门又被打开了。

一股熟悉的味道透了进来,让他忍不住血脉喷张。

是她,是王熙凤的味道,成熟女人身体的味道,混合着香味和腥味,既美好,又腥臊……

他突然觉得自己渴了,饿了,有点想吃东西了!

“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们不要伤着他,你们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他听出了她的声音,果断的语气中夹杂着嗔怒。

“我真的只是轻轻拍了他后颈一掌!”平儿嘟着嘴说。

“你练的可是大力金刚掌啊!”兴儿提醒道。

“他就是个普通人,柔弱得很,你怎能拍他后颈呢,那里很脆弱,力道掌握不好,可是会出人命的。我让你们揍他肉多的地方,你们却偏偏找要害打,你让我怎么说你们好呢!”凤姐嗔怒道。

“对不起,姐姐!”平儿道歉道。

“对不起,姐姐!”兴儿道歉道。

“唉,明天就是贾敬老爷的寿宴,我忙得焦头烂额,你们却在半夜里给我带了个男人。”

“对不起啦!”

“这要是被别人发现了,我王熙凤恐怕不只是在荣国府待不下去了,还可能性命不保!”

“姐姐,这么严重吗?您不是说他是你远房表弟吗?”

“不说了,你们出去吧,我先看看他!”

“姐姐,还是让我们将他抬出去吧,这里毕竟是你的闺房!”平儿说。

“算了,琏二爷这段日子出去办事了,暂时不会回来。今晚的事,你们可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

王熙凤口里的琏二爷正是贾琏,也就是王熙凤的丈夫,贾赦之子。

“那当然,姐姐!”两个丫头应声道。

平儿兴儿出去后,轻声关上门。

王熙凤坐在床沿上,俯视着一动不动的林风儿。

林风儿微微眯开眼睛,偷窥着她那一张不怒自威的俏脸,闻着她身体散发出的奇异的香味,呼吸变得急促,血液开始不受控制地向腹部集中。

她将他的衣衫褪到腰上,露出鼓鼓的胸大肌,如同两座结实的高原。

她那葱白的指尖在高远上游走,留下淡淡的刮痕,他感觉好痒,但又好安静,好温柔……

接着,她又将他身子翻了过来,用手指头轻轻按了按他的后颈,细腻的手掌慢慢向下滑动,在他微微发烫的背部摩挲。

“这家伙,明明没受什么伤,怎么就晕过去了呢!”她小声嘀咕道。

接着,她又将他身子各个构件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发现他确实没受什么伤。

“难道是他太虚了,要不要传授一点内力搅动一下他的气血……”她心下这样思忖着。

她让他身体端坐在床上,与她相对而坐。

在暧昧的淡红色灯光笼罩下,她细细打量林风儿的面容,总觉得他看上去无比亲昵,让她忍不住想要照顾他,呵护他。

她运起百花重楼功,将一股内力注入他体内。

他毫无反应……

于是,她只好再注入一分内力。

他依然毫无反应……

如此往复多次后,她面色变得红润,额头已微微渗出汗珠,心里也充满了迷惑。

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被注入内力后,全身大概率会变得燥热,大脑也会变得兴奋。

可她已经往眼前这位男子身体里注入许多内力了,他全身依然波澜不惊,连呼吸频率都没有变化,皮肤依然白皙如初。

他这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禁好奇了起来,想要一探究竟,却又没有别的方法。

她几番试探后,由于输出内力太多,身体变得格外疲乏,便不自觉趴在林风儿身上昏睡了过去。

等她完全睡熟后,林风儿才微微睁开眼睛,仔细打量这个匍匐在他胸膛上的成熟的女人。

她好美……

是那种非常张扬的美,带有侵略性的美,想要掩盖都无法掩盖,除非把她装扮成一个男子,以男人的视角去看待她,她那自带的威严或许会减轻一些。

熟透了,却又还没有烂掉!

因为熟透了,所以躯体里过剩的液体会通过毛孔挥发出来,形成浓郁的馨香,向雄性动物释放刺激神经的暗号。

她像一杯在风霜下酝酿已久的烈酒,在月光之夜散发出让人迷醉的香味。

她也像一颗熟透了的瓜果,只需开一个小口子,便能啜饮其中的甜酱。

他想对她做他想做的一切,可是,他终究没有那样做,还是一样的理由——他害怕自己会失控,会杀死她。

于是,他静静地抱着她,与她一同沉睡了过去,做着不同的梦。

他睡得很死很死,也许是因为抱着一个成熟的女人有安全感吧……

她也睡得很死很死,也需是因为抱着一具坚实的身体能让她觉得有依靠吧……

总之,各有各的感觉。

第二天,快要到晌午时,房门被推开了,阳光翻滚了进来,卷起尘埃。

那是一个男人,一个英俊的男人,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正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渐渐僵硬。

到最后,他指着屋子里的旖旎光艳的场景,嘴里支支吾吾地说:“你……你竟然背着我偷野男人……来人啊!”

最后的“来人啊”这三个字很响,如同是说话之人肺部爆炸所发出的声响。

这会儿,王熙凤也醒了。

她呆呆地望着站在门口的贾琏,也就是他的丈夫,满脸错愕。

接着,她意识到了自己的衣衫不整,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以期束缚住那两只快要蹦出来的白色兔子。

“二爷,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真的不是那样……”她惊慌失措地说。

她一向为人谨慎,也遵守妇道,在宁荣二府中最受长辈赏识,在下人丫鬟中也最有威严。

可此时,她却百口莫辩,失神落魄地坐在床上,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

这会儿,围在闺房外的人越来越多了,宁荣二府的长辈——贾母、贾政、贾赦、贾敬等都来了。除此之外,宁荣二府组建的家族卫队统领龙战且也来了。

在王熙凤的印象中,龙战且是个异域高僧,将龙象般若功练了十层境界,一拳能打死一头牛、一掌能劈碎一栋楼。龙战且一直受命于贾母,一方面看家护院,另一方面执行宁荣二府的家法。

她知道自己可能面临的后果,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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