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回过神来，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于是尴尬的轻咳一声：“胡说，师父怎么可能吃那种东西，只是看你大有长进，不免有些惊喜罢了。”
梁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确实，师父这把年纪，吃了也用不上，况且在这全是男弟子的道观里，就更用不上了，于是转而问道：“师父，那我接下来学什么呢？”
“不急，不急，贪多务得，贪多勿进，贪多不可专精，先把饭吃了。”张扬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是他没有准备，这孩子学的实在太快，接下来教什么他也没有头绪。
梁铭看到师父推过来的蘑菇汤，看了这么久的书，肚子确实很是饥饿。今晚的蘑菇汤，虽然依旧是素菜，但也算是改善伙食了，不过想到是张扬从山上采来，不免有些犹豫：“师父，这蘑菇吃了没问题吧？我记得南方有很多蘑菇，吃了会看见小人儿......”
“你当师父是笨蛋吗？”
“喔。”梁铭连忙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这顿饭他吃的格外香甜。
饱餐过后，梁铭打着饱嗝，随手拨弄着闪烁的烛芯，懒洋洋地向张扬说起白天学功夫的事：“师父，白天我跟林卓师兄学功夫，他教的东西我一会儿就学会了，可是他提到内功的时候，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师父，这世上真的有内功吗？可是林师兄一掌能打飞石头，应该是有的吧？”
对于梁铭的话，张扬此刻不再感到吃惊，这小子学东西的速度，他已经见识过了。
“那是自然，天下武学，皆以内功为根基，没有内功的武功，只能是花架子，不足以伤人。”
“师父我想学内功，没有内功学什么都是徒劳，医术武术我都要学，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二者不可偏废。”
“年轻人呐，就是精力旺盛。当今天下武学，门类繁多，各门各派的武功多达数百种，而内功的研习，却大同小异。”
张扬扭了扭身子，调整了下姿势，继续说道：“所谓内功，说的直白些，其实是将体内的真气自全身各处汇集到丹田，而汇聚的关键在头顶的百会穴。所谓真气，就是人体内的阴阳二气，人都有阴阳二气，正常来说，男子阳胜于阴，女子阴盛于阳，二者在人体内维持一种巧妙的平衡。阴阳二气在功力上没有差别，所以天下也有很多高手，是女人。不过有时候也会出现例外，男子阴盛于阳，女子阳盛于阴。”
“嗯......这个我知道，娘炮和女汉子。”
“啧，别打岔。”张扬又扭了扭身子，将腿搁在床沿上，“真气汇聚之后，让他迅速涌向发力点，然后再迅速将真气打出。如此，内功加上各派的武学招式，二者融会贯通，这就是武学的精髓。轻者，一招半式可致人伤残，重者，当时结果了性命。而造诣高深者，可杀人于无形。”
“那师父你是什么水平？”
“咳咳......习武和学医都是要讲求天分的，而且术业要有专攻。论武功，师父不是太精进，但论医术，这世上没几个敢说在我之上，医术也可杀人无形，所以师父也是个高手。”
梁铭没有点破师父的自我掩饰和自吹自擂，反而对天下武学起了兴致。毕竟在这个没有热武器的时代，有一门高深的武功防身，则更为安全。
“师父，那天下武学目前是什么状况？”
“这个说来可就话长了。”梁铭的问题也勾起了张扬的兴致。显然，张扬虽说在武功上不甚精进，但看得出，他对天下武学还是非常感兴趣的，果然，很多时候，人常常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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