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是大郡,西陵城虽然是郡治,但也就是县城,距离邾城也不远,不过几十里的路程,快马一鞭很快就到。

刘相贵率四千余兵马驻扎在邾城,不远处的西陵有刘绛所部七千余人,毛襄统率的数万大军也距他只有数十里的距离。只要他有所异动,必然要遭到两方面的迅速夹击。

而江夏郡其余降兵,除了荆州南郡户籍的放归的以外,江夏本地的一部分特已经各自归乡了,还有一部分直接被征调到军中听命。

刘绛一早带着几个亲兵巡察过防务之后,又仔细叮嘱一众老兄弟,要他们不要懈怠,因为他要去一趟鄂县。

几人自然也都知道轻重,全都打了包票,保证在他走的这段时间不出乱子。

刘绛这才骑着马带着几个亲兵就出了城。

却月城拿下之后,李如愿就率军退回了鄂县。

鄂县距离西陵不足百里,只有五分之一的路程需要骑马,剩下的坐船就可以了,去的时候还是顺流。

坐在前往鄂县的船上,刘绛其实也想了不少,怎么说才能把江夏太守这个官位让出去呢?

这活他是真觉得自己干不好。

登岸进城门的时候,一路进了行营,刘绛直接一路刷脸就能过关防,一直到大将军的节堂外面,才需要有侍从通报。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李如愿正在节堂内跟吴王桓纲说着闲话对弈,听到是大将军义子刘绛到了,桓纲也就立即告去了。

“吴王殿下何必急着离去呢...这盘棋还没下完呢。”

“既然是大将求见,想必是有要事,不如改日我再陪将军手谈?”

“不必,大红是我义子,不是外人,殿下安坐即可。”

桓纲见李如愿这么说了,也就没再说什么,继续落子。

刘绛这边进了堂上,直接下拜行礼道:“拜见大将军。”对于一旁坐的皇子,看都没看一眼。

李如愿笑道:“大红不必拘礼,近前来。”

刘绛起身来到两人坐的地方跪坐在李如愿身旁,李如愿问道道:“大红可能看得懂棋局?”

刘绛摇摇头,“琴棋书画这类东西,自然是不懂得。”

“若闲暇时,不妨当做游戏。学上一学。”

“还是算了吧,我这兵书都读的不顺当,还得经常请教有识之士,原本跟着萧郎君倒是进度快些,这些时日卫长史和蒋参军又忙于江夏政务,我这读书只能靠自己瞎琢磨了...”

刘绛在李如愿面前,一直是有话直说,也不遮掩啥,就不会说什么近日以来公务繁忙,我特么会处理個毛线公务啊,还能公务繁忙?

“哈哈哈,你小子这是怪我把你的老师给调走了,又给你派了许多事务?”

“不敢,孩儿万不敢怪义父...只是最近这江夏郡的一摊子事,确实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有倚重卫长史和蒋参军。”

“那个卫仲升是个有本事的,蒋思恭嘛也算干吏,你把事务交托他们也算找对人了...”李如愿这边说话的功夫又是落下一子,然后突然想起来道:“这位是吴王殿下。”

刘绛闻言立即挺身见礼,“见过吴王殿下。”

桓纲则微笑道:“刘将军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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