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顾笃脑子里已经听碧虚子说了许多武学道理,他听的有趣,只是记下并不细想。
之后他便迫不及待向碧虚子求了个内功心法,想要修行一下。
毕竟对于内力他又怎么会不好奇。
能忍到现在才去学习,已是不易。
碧虚子见顾笃对武学已有所了解,也不强求,他知武学总得习练后才能真的明白,没练之前懂再多也是虚幻。
碧虚子初学本是《三洞经》。遂将《三洞经》讲述与顾笃,再说些武学修行的基本道理。
顾笃到底是被菩提祖师传过心诀的人,对道家经义武学,自是容易理解。
于是碧虚子讲了两遍,顾笃便已了解。而后便似模似样的习练起来。
碧虚子见顾笃模样,心想不愧是道缘在身。遂也不再去打扰,之让他自行习练。
如是几日,顾笃见猎心喜。醉心研究这《三洞经》。有不懂处便问问碧虚子。
时间过的飞快,不觉已是月余。
虽然顾笃学的勤奋,也自懂得其中道理,可是不知为何他体内总生不出三洞经中的第一缕内气。
一只如此顾笃沮丧不止,碧虚子却总是安慰道:“以你资质自是能学会,为师座下弟子四十余人,自不会看错;道家追求心境平和,三洞经更是天庆观出品,自是一等一的筑基武学,功法也没问题。”
顾笃闻言心中大定,遂每日修行不辍。
此时已是早冬,疫情被寒气驱散,这些日子,开封府人劫后余生,纷纷上街庆祝,自然上观烧香也是不少。
顾笃遂平日里便在观里做个知客,闲时便自去练习《三洞经》。
如是又过一月,此时已是年关,观里越发热闹。顾笃也忙了许多。三洞经体会更深,明显修行无碍,可就是出不了一丝内气。顾笃只是无奈。
这一日天降大雪,观里自然没甚人,顾笃门槛一坐,望着檐外大雪,想着《三洞经》,不觉便已出神。
恰碧虚子赏雪,在观中闲逛,见顾笃望着墙角红梅怔怔出神。
碧虚子心中暗叹,大凡习武之人,最慢不过三月便能修出内气,顾笃在自己看来资质是一定一的好,修行的又是《三洞经》,他本想着很快就可以修出内气,没曾想三月已过,顾笃还没修出三洞气,甚至连修出内气之前的种种情形也印证不出。
碧虚子心想此子如此道缘,自是修道的种子,难道是上天不想浪费了一身修道种子,遂不想让其习武?
想至此,走到顾笃身边安慰道:“笃行子,也不必忧虑,如若不能习得武功,以你道缘,穷经道藏,想来更合你天性。日后定然也会是一代道宗。”
顾笃闻得碧虚子声音,从沉思中抬头,定神发现是师傅,开口道:“师傅。”
碧虚子见顾笃沮丧,道:“痴儿,内功修不成,也可修习外功,外功练得出神入化自也可以由内而外。亦或者试试五雷法,这五雷法初始也不练内力,只是练习身法和印法待身印合一后,自也可以衍生出内力。”
顾笃闻言道:“师傅,徒弟只是不解为何修不出内力,师傅和其他人都说我有习武天赋,那自然能修得出内,此时修不内力,我只是想知晓其中道理。”
碧虚子闻言欣慰道:“孺子可教,既能如此思虑,日后成就自不可限量。”
顾笃听师傅如此夸奖,他倒也不至欣喜,他所求不过是生死簿,过程中见得武学,自然见猎心喜,此时学不会武学,就仿佛见得一个好玩的游戏,却连第一关都过不了,自是郁闷。遂才会思考自己为何练不出,想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至于碧虚子夸他日后成就云云,他自是浑不在意。于是道:“师傅,那我年中遇得旱灾,途中曾饿得昏死过去,机缘巧合才连留下命来,只是因此伤了内脏,我在想是否因此才修不得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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