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二人虽受感动,可也不忘正式,忙对碧虚子道:“是我二人求得这位小先生传功,又经太医局研习后,方才在重疫区传授,看看效果。可那些人身死,皆是体弱,再感风寒而死,与此法无关。”

王李二位太医,被顾笃震撼,不由称呼也变为小先生。

碧虚子闻言,虽然对顾笃也有好感,可却也不会随意表态,于是和蔼望向顾笃道:“小居士,可愿再习练一次,容我看看?”

顾笃早被这些时日的情形弄的一肚子火,他虽然不会因此发火,可毕竟也有了些桀骜。听那老道士问话,虽然客气,可也不想再多搭理,更何况让他再去掩饰功法给他看。

此时他被囚中,再给围观众人演示,只感觉自己仿若笼中猴子一般。

王太医知顾笃这几日受了冤屈,知他不好受,见顾笃此时模样,不由心疼,心想毕竟还是十一二岁孩子,小小年纪就受如此坎坷。于是对碧虚子道:“让我替他演示一番,毕竟先教的我。”

顾笃见那老头如此年纪在众人面前如此,心中不由一软,心想既然已是笼中鸟,又何必更多矫情,自己终究要大鹏展翅,些许挫折变如此自怜,自己的面子却要别人给兜着,当真可笑。

遂到:“不用了,还是我来吧,既然我传了功,自然我得来演示。”

顾笃说完,也不再答话,先演示了一遍金刚功,再一遍八段锦,演示中他也不藏私,再一次说清其中要点,自然病重之人不能立马练习金刚功也说清楚。”

碧虚子见顾笃此举,对顾笃更有好感,心想顾笃此子不仅身有道缘,更有如此心性,实在难得。

他虽然只以道学,书画闻名于世,可在道门中方才知道他也是武学大宗师,只是如今道门昌盛,近些年他的武学一直没用武之处。

虽如此可毕竟是武学大宗师,更兼之他乃皇家中太一宫主,见识过的武学更是繁多。

待顾笃打完,他只发觉顾笃此功法,形态舒展,动作自然,依稀间还与五禽戏也有相似之处,自不会是邪功恶典。

见此,碧虚子遂对着顾笃一躬身道:“却是错怪小居士了。”

顾笃没曾想一个花甲老人能对他躬身道歉,何况也不是这个老年人带给自己困扰。

于是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

碧虚子见顾笃模样不禁莞尔。

顾笃见此,接着说道:“既如此,我可以走了嘛。我已经不染疫病,又澄清此事,可能离开?”

顾笃早想离开,心里还害怕着被抓回蔡府,想着找地方躲着修行一番,等有所成就之后再回去,调教蔡府众人一番,好出出胸中恶气。

虽曾想,碧虚子却是摇摇头道:“确实不能,此事还得签完文书,方才可以。须知,既是因朝廷法度而来,自也需因朝廷法度而去。

顾笃闻言只得无奈。

碧虚子知顾笃又被囚禁之感,于是道:“事虽如此,小居士可愿去贫道道观一游,待文书履完之时,便可自行离去。”

顾笃闻言,心下大好,不由笑道:“你这个小老头,还怪有意思的。”

王太医怕顾笃冲撞了真人,忙对顾笃说道:“孩子家家的,瞎说什么,此乃先皇御封中太一宫宫主“真靖大师”是也。”

碧虚子道:“不妨事,唤贫道碧虚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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