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舒欢快的笑着,过山车上下起伏,这可苦了方旭,过山车不是机械驱动,而是靠人力脚蹬一个类似自行车的装置前行。

“你怎么不动了?”言舒坐在车上,朝着方旭问道。

方旭趴在车扶手,气喘吁吁道,“还没玩够吗?我快没命了!”他本身体质就虚,身体极差,这一圈圈下来可真要了方旭老命,前几圈也倒还好,可言舒就像个小姑娘一样,做了一遍又一遍,完全没有玩够的意思。

“谁让你刚才欺负我,这是对你的惩罚。”言舒前后摇晃着小火车,“快点我还要玩。”

“不行,说什么我都蹬不动一下。”方旭是真打算摆烂到底,他可以去哄着言舒,但不能把命搭进去。

言舒瞟了眼满头大汗的方旭,“你真应该去医院检查一番,感觉你好虚。”她从车上下来,走到方旭身旁,从兜里拿出一张丝绸手帕,“呐,擦擦吧!”

方旭抬头接过手帕,擦拭着额头汗珠,他看着这条绣着歪歪扭扭紫罗兰花,看着有些陈旧的手帕道,“这不会是你去国外,那年我给你绣的生日礼物吧?”

言舒夺过手帕,不顾那上面肮脏的汗水,一把揣进怀里道,“你也有脸说,刚出国两年,就两年,你就和其他女人跑了。方慕言你这个混蛋!”言舒声音由低到高,本来消下去的气,也被一股无名之火点燃,她生气的背过身,然后看了眼手上那条有些湿漉的手帕,赌气似的扔在地上。

方旭从自行车上摔下,双腿已经有些软趴趴,他扶着车子勉强站稳,弯腰捡起手帕。

言舒半扭过头,偷偷的看着,这一幕极为滑稽,以至于她差点笑出来,但言舒还是忍住,她现在就想看看方旭要怎么哄自己。

方旭打落掉粘在手帕上的泥土,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在手心处,对着言舒低语道,“等我把它洗干净,然后再还给你。”

本来会觉得他还有下一句,哪怕说个对不起,可这些都没有,方旭就木讷的站在那里,言舒也被他这股傻劲感到无语。

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话吗?好尴尬,我现在是不是要把手帕夺过来,然后摔在地上,大喊一声不需要,但是这样不会把关系闹得更僵硬吗?怎么办,言舒快想想。

“…”双方沉默许久后,还是方旭接着说道,“你…实际上不用装的那么成熟,有压力就释放出来,想小时候那样,大哭一场也是没关系的,我一直都在南京,你要是不开心可以来找我,我知道现在你压力很大,毕竟要一个人撑起这么大一个商业帝国…”方旭这段话绝对是发自肺腑的,他虽然嘴笨了些,但真心想让言舒开心一点。

“够了,你…”言舒欲言又止,这种风凉话谁都会说,谁都能说,可为什么就单单这个男人说出来,会让她心中有一丝波澜。

方旭走到言舒身旁,一把将她拽入怀中,摸着她的脑袋道,“呼噜呼噜毛,吓不着,就当做了场噩梦。”

碰到伤心事了,我们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哭泣,而是看看周围有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如果没有,那强忍着也就过去了,最怕的就是亲近之人,突如其来的一句问候,一句关心,我们就会瞬间失控,眼泪也就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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