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外,淤泥遍地杂草丛生,几只肥硕的野兔正要啃食庙前果树熟落到地上的野果,却被庙中突然传出的杀猪般的惨叫惊动,四散奔逃,其中两只小倒霉蛋不幸踩中了陷阱,被兽夹咬住了后腿,发出了类似婴儿哭泣的叫声。
一脸上带疤的青年人自庙中走出,直直向着中了陷阱的两只肥野兔走去,沿途中踩倒了不少茂盛的野草。
青年人低头瞧着挣扎惨嚎的兔子,眼中闪过一丝怜惜,随后他掏出藏在腰间的匕首,那匕首十分短小,约莫才食指长短,刀身上生着锈,刀刃也有着几个缺口,他左手握住匕首,蹲下身向着兔子的喉管割去。
他的手似乎不太受自己的控制,不住的颤抖,用力一划,却割偏了,匕首戳进了野兔的眼珠,反倒叫野兔叫的更大声了。
青年面露尴尬,将匕首拔出,慢慢将匕首贴在兔子的喉管处,随后用力一拉,却没完全割开喉管,野兔喉管附近的血管被匕首割破,喷出一些鲜血,溅到了他身穿到破旧道袍上。
他也不气馁,重复了三四次,才杀掉一只野兔,随后是另一只,过程中伴随着野兔不间断的刺耳惨叫,他却好像听不到一样,狼狈却稳定的完成了宰杀的过程。
终于结束了兔子的受难,青年看着沾满野兔鲜血与毛发的双手,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
他将匕首放回腰间的鞘里,用双手提起两只野兔,正欲转身走回庙里,可听着庙里传出的惨叫声,他刻意把脚步放缓,边走边停慢慢悠悠的把不到五十步的距离走出了五千步的感觉。
青年走到庙门口,想用门槛刮去鞋底沾上的淤泥,却怎么也刮不干净。
他皱着眉用鞋底在门槛用力蹭了几下,随后迈进庙门。
在那残破的神像前方,那黑脸大汉正用朴刀的刀鞘当作板子痛打花老二的屁股。
黑脸汉子听到青年发出的声响,将刀鞘随手一丢,用脚一踹趴在供桌上还在惨叫的花老二。
“给老子滚起来!”
花老二慌忙站起身,捂着屁股,一脸怨恨的看向青年,却见青年一身血污,手里还提着两只死兔子。
花老二生性胆小,不由得吓了一跳。
“小杂……”花老二开口就要骂,却听见黑脸大汉冷哼了一声。
花老二打了一个冷颤,挤出个难看的笑容。
“三弟,这才一会儿功夫你怎么弄成这样?”
青年笑着回答:“我瞧大哥刚才在气头上,也不好拦他,又怕二哥你伤了身子,特地逮了两只兔子给你补补。”
花老二闻言,只是冷笑。
青年也不理他,转头看向了黑脸汉子。
“大哥,你何必将二哥打成这样呀。”
黑脸汉子撇了花老二一眼,道:“这废物当我面欺负兄弟,又毁了兄弟们的发财机会,我没一刀将他劈成两半已经不错了!”
青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大哥你误会了,这坟前灯,重要的是灯后面的坟,财宝在坟里,灯是不重要的。”
花老二闻言怒道:“小杂……三弟!你怎么不早说!”
青年面露委屈道:“我瞧大哥在气头上,不好拦他,又怕你被打坏了身子,急着找吃食给你补补,一时没想到这儿,我还以为是大哥讲义气,不忍心看你欺负兄弟,这才要教训二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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