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杰并没有听到女孩儿的声音。
以他们之间的亲密，不可能不在一起。
只是，乔杰光是和男孩儿建立联系，听到他的声音，就已经让他的精神有些难以承受了。
受到更严重侮辱，更情绪化的女孩儿，会对他的精神造成怎样的影响，乔杰也不知道。
用一句东大的俗话来讲。
这两个，都是厉鬼，怨气太强，伤人。
戈登队长把农舍门推开一道缝隙，探了探头，看到里面两个人的衣服都还穿着，松了口气。
“怎么样？”
莉莉安主动说道：“乔刚才通灵了，他看到了什么。”
‘可是他不愿意告诉我’。莉莉安抿了抿嘴，心中自语，这种不被相信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舒服。
尽管她早就知道乔杰是个混蛋了。
“什么情况？你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戈登带着些许的期许。
在他眼中，乔杰的能力是很有用的，对他们帮助很大。
乔杰眼眸低垂，看向地面的某根草茎，低声道：“凶手有三个人，也许不止，至少三个……”
分别是小女孩儿，成年男性，老年人。
很古怪的组合，而且容易让人误会。
因为这个案子的源头，最开始，其实是一个女孩儿失踪案。
让人会忍不住产生联想。
所以，乔杰并没有多说。
“……三个人。”戈登队长黑脸严肃，似乎在脑海中搜寻可能的嫌犯，“还有别的么？”
“别的？”乔杰冷笑，不是针对戈登队长，“凶手在这儿呆了很长时间，他们，折磨了他们很长时间。我们见过他们，还记得吗？那天早上，我们从莉莉安的家里出来，在路边等拖车。
我讲了个鬼故事，把她吓跑了，那小子也怕得两腿发抖，不过他还是保护她。
现在也一样，我想，凶手可能向他许诺，只要他能坚持住，就不会碰女孩儿。”
“可是，她还是……”莉莉安作为法医，虽然没有解剖尸体，但也进行了粗浅的检查，她比在场的任何都清楚，他们遭受到了什么。
乔杰摊手：“他总归是不小心晕过去了，所以他们对女孩儿动手了。”
莉莉安发出惊呼，又赶忙捂住嘴巴。
法医学毕业自然是看过许许多多的真实案例的，但这样的案子，男孩儿保护女孩儿，多像是童话故事，可当它真实的摆在眼前的时候。
光是想象凶手们，真的一边折磨男孩儿，一边向他许诺，只要你能坚持，就不碰女孩儿。
而女孩儿在旁边看着。
保护她的英雄，遭受到非人的折磨。
这对两个刚刚步入青春期的孩子来说，是多么悲惨。
他们这样的年纪，在人生刚刚开始变化的时候，不应该遭遇到这些！
“然后呢？”戈登的嗓子眼儿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有些沙哑。
“然后？”乔杰揉了揉肚子，“然后当然是找个地方，先填饱肚子，然后，你们继续调查，我回家睡觉。”
“……？”
“现在可不是吃饭睡觉的时候，凶手在外面逍遥法外，我们……”戈登队长话没说完，就被乔杰打断。
“哥们儿，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我确实听到了一些声音，但是也只有这些了，如果你能抓到几个嫌疑犯，我会告诉你，他们是不是真凶。”乔杰看向戈登。
戈登队长看着乔杰微微泛红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些不敢去看这双眼睛了。
不是毛细血管破裂导致的充血，那些充血只会占据眼白的部分。
乔杰作为东大人，是深褐色的瞳孔。
而此时，这种深褐色却反透着血色。
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涌上戈登队长的心头。
好在乔杰很快就转过视线，让心志坚定，经历过大风浪的警局队长，暗自松了口气。
“能送我回去吗？”莉莉安手指绞在一起，怯生生地问，“我害怕，我怕遇到他们。”
莉莉安口中的他们，是凶手。
乔杰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很累，是精神上的疲惫。
不想再操劳了。
莉莉安立刻说道：“我会做左宗棠鸡，我家有米饭，还有筷子！”
“好吧。”
乔杰点头，他确实是想念米饭了。
“左宗棠鸡不是东大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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