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斓无垠的夜空下,抬眸望去几颗闪烁的星光快速地从天际一闪而过,既梦幻非常又充满着未知的神秘,使观者不禁入胜。
被海水拍打过的礁石上,坐着一位长相颇为妖治异域,貌比潘安,微卷的墨发用冠子高高束起,前额两侧留有一些微卷的八字刘海,偶尔随夜风摇曳着,身着一件宽松的黛色绸裳,衣袂飘飘,身形修长轮廓略显瘦削的男子。
总体看来气质有些阴郁孤寂却又不失魅感,一双深邃的黑眸里,彷佛掺杂着许多不可耐人诉说的故事。
就在这时一股令人胆颤的浑浊之气,让眼前的海浪更为汹涌波涛起来,直接打湿了坐在礁石上的人,使之神情甚感不悦,蹙着眉驳语道:“你在抽什么邪风!信不信本护法把你扔到海里去喂鲲鹏凶兽,哼,定会连骨头都不剩。”
“顾幽之,你简直行径恶劣不分尊卑,庸俗粗鄙,亏你还总是对外宣扬自己是灼瑜殿下的近身护法,我呸呸呸,就你那凤毛麟角的花拳绣腿,也就充其量是个刍狗之流,只能令众魔啼笑皆非罢了,不然就是给本少爷提鞋都不配,不,说提鞋都是抬举你了,人魔混血的杂种。”能滔滔不绝说出这等话的人士,正是有着魔族中显赫地位的大魔公爵家的贵公子羲衡。
常常给人一种上位者高桀的姿态和不可冒犯的矜贵威仪气场。
微尖的耳廓上带着一对月形的宝石流苏耳骨夹,黑色邪佞的长指甲代表着魔族的象征,红棕色半挽的发型刚好及腰,一双明亮迷幻的金色瞳孔里,仿若住着催眠大师使初见者不由得沉醉其中,遐想无限。
一身华丽别致的殷红锦袍,绣有多种图案,戴有苗疆镂空银色流苏吊坠,配其绛紫色披风显得更加肩若削成,修长笔直的身形堪称完美,论容貌更是这魔界当中数一数二的,是女魔们茶余饭后必讨论的话题之一。
“你休要用言语故激于我,你知道的,本护法向来不屑这些。”顾幽之挪了挪身子,背靠礁石,双臂随意地敞开搭在礁石上,宽松的衣袍使其露出了一些结实的胸膛,松弛感十足,脸上的表情更是在下一瞬,就转变成了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顾幽之你什么意思?我说怎么这段时间都不见灼瑜殿下,原来是被你小子给带走了,快说把灼瑜殿下藏哪里去了!”羲衡朝着顾幽之的方向重重地跺了下脚,接着浑身开始不由自主地透露出猩红的暴戾之气,随后焦急地对其吼斥道,言语里皆是满满的责备和不可饶恕。
“大总管哪里来的这些冠冕堂皇的污蔑之词,说实在的鄙人最近也是有些时日未见到灼瑜殿下了,原本还以为定是你赖着她不让其脱身,如今看来应该是在躲着你吧,呵呵,也许是像往常一样,躲在了狱谷中闭关也说不定哦。”
“荒唐至极!我已命手下们去狱谷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寻过了,你的这番狡辩还是留给刑房那帮家伙听吧。”
“呵,狱谷很大,其地形可是堪比迷宫的,你总是这般耐不可及地去烦灼瑜殿下,她能不把自己藏起来才怪。好了,本护法要去烘干衣服了,都湿透了,真是扫兴。”
“顾幽之!”
“让开,蝇虫。”
“好啊,你竟敢这么造次!本大人这就将你诸之而后快。”
说完那不可小觑的熊熊烈火便朝着顾幽之袭来。
接着羲衡总管便露出了得逞的坏笑,边施放着火焰,边轻蔑的调侃道:“不是要烘干衣服么,躲什么?嘁,就这点出息,何德何能配入了灼瑜殿下的眼。”
“本护法让你三分,大总管还是莫要得寸进尺!”顾幽之原本只是躲避攻击,并未有要与其争个你死我活的意思,可面对羲衡的不断步步相逼,终于还是忍无可忍,亦不能再忍。
这次面对袭来的火焰,顾幽之选择不再躲避,而是径直的站在原地,待火焰迅猛地攻来之际,伸出一只手,犹如斧头般带着疾风,看准时机,一掌便劈灭了火焰,着实是令魔瞠目。
“嘁,想不到你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点拙劣的本领,不过既然身为食物链中最下等的蜉蝣,就该有自知之明,否则就会如翁中捉鳖一样,陷入深深的沼泽,再也无法爬起来!”
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还掺杂着很多侮辱性的趣味,使听者觉得刺耳非常。
就在双方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已僵硬到就连空气都快要凝固的时候,一个长相魁梧面目狰狞的魔兵,胆战心惊的闯到二者中间来,硬生生的截了个胡。
“虾兵蟹将胡乱闯什么!”顾幽之蹙眉大声呵责道。
“你最好有要事,不然论罪其诸暨。”然羲衡的脸色阴沉难看的更是略胜一筹。
“属下……不……不是有意要打扰两位大人的,实在是……有事不得不禀告。”魔兵已是被这气势压迫到心脏加速,就连说话也是磕磕巴巴的,难免有些含糊不清。
“再敢吞吞吐吐的,就剁了你这杂碎!”羲衡已是忍无可忍,下一秒便暴戾决绝地拽起魔兵的衣领,怒火中烧的厉声道。
“总管大人饶命啊!是北澈家的少主大张旗鼓的来访,所以属下们才出来寻您的。”魔兵想着终于是一口气说完了,不然这条小命不保了就。
“哼,这下有热闹看了。”顾幽之下意识地抿着嘴角上扬,脸上带着不易被察觉的笑意。
“不早说!那个烦人聒噪的家伙还敢来造次,走走走,快回城了。”接着羲衡狠狠地瞪了顾幽之一眼,接着便化作带着火星的滚滚黑烟火急火燎地回城了。
如今的大千世界——地域共计大小五洲四海。
各洲分别为——冥洲,虞洲,劉洲,蔚洲,讪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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