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杨真睁开双眸,一个造型古朴的房间显现在眼前,如同置身古代一般。
白色床单铺上的木制大床,靠门的位置摆放着一个木制长桌和凳子,上面杂乱的放着一些宣纸,窗棂边还停靠着一个造型小巧的铜镜。
整体的房间布局映入眼帘,让杨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靠近窗边,右手拿起镜子,纤毛必先的铜镜上出现的却是另一个人的脸庞。
有些清秀的脸上,却是留着格外显得粗犷的络腮胡。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杨真心里蔓延。
“我不能....又穿越了吧....”
将布满老茧的手拍向脸庞,杨真扶额沉思。
“如果不是幻听.....”
“那就是这个人祈求的降临.....”
“结果神没有降临,把我呼唤来了......”
“是我那个诡异的梦境截胡了他的祈求.....那个折磨我的梦境.....是导致我穿越的罪魁祸首嘛.....”
“那这个神可就真够垃圾的.....”
“如果这个世界正常....那我岂不是可以.....”
毕竟原本那个世界的癫狂程度真的超乎了他能接受的范围,任谁也不想醒来后一直面对一群疯狂的精神病.......
这个念头刚刚在脑海中想起,强烈的意志便开始刺激他的脑神经。
仿佛在告诉他,在这里呆的时间一长......
“会死!”
而想要回到原本的世界,还要完成祈求..........
轻微的“嘎吱”声响起,点头哈腰的走进来一位身着古朴黄衫的中年男人,杨真的视线自然被这突如其来出现的人吸引住目光,眼睛不自觉的瞄向他。
中年男人见状,快步走到杨真身旁,微微弯腰说道:
“老爷,抚顺楼订的酒宴还去吗?”
猛然间,一股记忆窜入正在沉思的杨真脑海。
这副身体的主人原名杨士奇,早年间参军入伍,在战场中立下了赫赫战功,可不知什么缘故,就带着赏赐的金银财宝回乡购置起了土地,一跃成为了地主阶级,在这十里八乡也颇有威望。
却是没有任何关于祈求的记忆,但是强烈的心愿似乎时刻在影响着他。
“替我去抚顺楼说一声,酒宴,我会到的。”
杨真沉思着说出了这句话,声音和他在虚无中听到的颇为相似。
抚顺楼,在他的记忆中同样有许多疑点,一个普通人在乡间开设的酒楼,却能成为无数人密谈的位置。
而且这具身体似乎有着强烈的欲望在驱使着他去往抚顺楼。
似乎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杨真,他的祈求和这栋定位特殊的酒楼有关。
赤阳高悬天空,阳关和炙热均匀的撒向每一个走在路边的人。
杨真面前,是抚顺楼那庞大木质结构,红棕色的表面显的有些低奢,屋内却是富丽堂皇,一股焗木的清香蔓延着钻进嗅觉。
焗木,是这里特有的木产,据说千年不腐,更是火烧不化,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昂贵,在有意的控制下,焗木甚至和黄金等价。
“也不知道是谁....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开这么一家名贵饭店.....”
腹诽着,杨真被匆匆走来的店小二带进了订下的包厢,坐在屋内三把椅子唯一的主位上。
琳琅满目的酒食已经排列整齐,还微微散发的热气证明着抚顺楼的细心,这些不是已经上了很久的菜肴。
杨真轻轻点头,示意他很满意,随后从随身的长衫里掏出几个银币,放在了桌上。
店小二恍然眉开眼笑,一边疯狂恭维着杨真,一边伸出没有端着东西的手,快速将银币塞进了自己的口袋,紧忙退了出去。
抚顺楼创立至今的规矩,有客人打赏就是有要紧事情,他们便只提供场所,绝不多问。
“很奇怪的规矩啊....”杨真摸着下巴上细碎的胡须沉思着。
神经隐隐约约的传来了刺痛感,让他抚着下巴的手微微一顿,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如他所想,新的记忆出现在了脑海里。
那是一个着灰色素袍的老者,脸色亲昵的将密令交付给杨员外。
而杨员外则是满脸敬畏的将密令接过,小心的揣在胸口。
密令的内容不得而知,但是杨真唯一知道的是,要将此密令交付给赏金盟的人。
而今天这段酒宴,宴请的人,就是赏金猎人......
另外的两个木制长椅子上,飘逸的人影伴着一阵微风晃悠着显现,如同一张纸片慢慢充气放大,变为真人。
微微起身,两人抱拳行礼。
杨真轻轻点头,手指点扣着木制的桌面。
“两位,请用膳。”
“员外不讲价嘛?”
赏金猎人们似乎有些诧异于杨真的大气。
杨真只是微微摆手,没有多说什么。
两位穿着黑袍的赏金猎人双眸对视一眼,伴着一阵风,再次消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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