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勾勾地盯着西装衬衫勾勒出的纤细腰际。
摸一把也行。
能掐一下就更好了。
她晃晃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中驱逐出去，乖乖地跟在他身后上了楼。
穿过长长的走廊，姜以安才看到了他的办公室。
整个办公室占据了这一层的三分之一，推开门就能看见覆盖了整整一面墙的落地窗。
窗帘是拉开的，阳光明媚着，洒进了整个房间，亮眼刺目。
姜以安往前走了两步，站到了落地窗前。
天空变得很近，她慢慢地伸出手，抚上那块浅金色的玻璃。
低下头去，可以看到楼下车流不息，那一辆辆的汽车都变成了一个个的小点，在街道上缓慢地挪动。
一只白皙漂亮的手搭在了她的手上，她偏过头去看。
沈声的额头抵在了玻璃上，以至于那片灿烂的阳光也给他镀上了一层璀璨的外衣。
眼睛微微阖上了，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着，黑色的项圈与皮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阳光折射在那颗小铃铛上，形成耀眼的光。
姜以安很想抬手，抚摸他单薄如纸的背。
她漂亮的玫瑰，沐浴在阳光下。
“你看啊，这芸芸众生。”
过了很久，他才轻轻地说了一句。
姜以安要搭下去的手忽然间顿住了。
她很想望向他的眼睛，看看他究竟是抱着怎么样的一种心情说出这句话了。
他似乎是没有表情的，唇角扯了扯，似乎很想露出一个笑来，可是失败了。
姜以安的手落了下去，轻轻地抚上了他的背。
这时他已经偏过头来，冲着她扬起一个很自然的笑容。
没有啊，我当时只是在想。
如果就这样从这里一跃而下，会不会有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
会不会像真正自由的鸟儿那样坠落？
究竟怎样努力才能，
脱离这芸芸众生的苦海？
然而他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微微抬起头，额头离开了那块玻璃，仅仅用手掌撑在那。
微长的头发顺着脸颊垂落，使得她看不清他的眼睛。
姜以安没有说话，只是把手再次伸了过去，顺着他手掌的旁边，也贴在了窗户上。
很快的。
很快就可以了。
她在心底说道。
姜以安搂着他的腰把他带到面前来，另一只手也从玻璃上离开了，打横将他抱起。
“你坐到那个办公椅上，让我看看什么样子。”
她这么说着，其实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把他带离这里。
他看出来了，但还是顺从地任由她把自己抱走。
太蹩脚了，这个理由。
被她放到那张宽大的老板椅上的时候，他抬起手来，轻轻拽住了她的衣角。
脆弱的脖颈完全地裸露了出来。
“这样你看着满意吗？”
他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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