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死你了,雪莉。”

白雪纷飞的夜空下,饭店酒窖的顶楼,

一袭黑衣的琴酒,左手握枪,露出冰冷的笑意。

“看啊,真是太美了!”

“黑暗中迎风飞舞的白雪,还有滴在上面的鲜血……”

“虽然为了躲过组织耳目,你戴的那副眼镜,跟这身制服是有点难看。”

“不过,这里的确适合送一个叛徒下黄泉。”

“没错吧,雪莉!”

宫野志保大口喘着气。

她捂着肩膀上的伤口,望着挡在出口的琴酒,挤出勉强的笑容。

“你还真有本事,竟然算到我会从烟囱出来。”

“全靠这根头发,”

琴酒抬起捻着发丝的右手,玩味笑道:

“这得怪你自己,谁叫暖炉旁边刚好掉了一根你的茶色头发。”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被皮斯克抓住,还是自己偷偷溜进酒窖。”

“但那个时候,我清楚地听到你从壁炉传来的,颤抖的呼吸声。”

琴酒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再度上扬。

“心怀感激吧!”

“我本可以在那个肮脏的壁炉里解决掉你,不过让你死的漂亮点,也无妨。”

“是吗,那我得谢谢你的好意喽。”宫野志保嘲讽道:

“亏你还真有耐心,大冷天的在这里等我。”

“呵,趁着你的嘴巴还能动,我就问问你,你到底是用什么手法从组织的毒气室消失的!”

琴酒持枪询问,眼神凌厉。

宫野志保咬牙沉默。

她知道自己只要说出变小的经历,就绝对会活下来。

但好不容易从囚笼里逃出来,享受过自由,她又怎么愿意回到地狱!

“哼,希望你的骨头和嘴一样硬。”

琴酒冷笑着扣下扳机。

三发子弹瞬间贯穿宫野志保的双肩,和大腿。

强烈的剧痛让她直直地摔倒在地,脸蛋毫无防备地砸进雪面。

几乎是同时,鲜血从身体中流出,染红了大片积雪。

可即使如此,宫野志保依旧没有开口。

她注视着被雪花间断遮挡的琴酒,脑中闪过很多人影。

有长辈般的阿笠博士,有活泼开朗的三小只,有生死未卜的姐姐……还有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可惜,还没来得及和他道谢……

宫野志保的眼中充满恐惧,不甘,以及愤怒。

“多棒的眼神!”

琴酒兴奋地露出牙齿。

就是这种感觉,就是这种如小鹿般惊慌的感觉,才最让他愉悦!

“安息吧,雪莉,永远地安息吧……”

“这场游戏结束了!”

琴酒调整枪口,从对准脑袋改为心脏。

“终于能看到,看到你那张死后僵硬发青的脸了。”

“啊,雪……”

“啊,琴酒!”

呼吸声忽然吹过琴酒的耳畔。

那熟悉的,几乎微不可查的声音,让一向杀人如麻的琴酒,都不由颤抖。

“林原!!”

他大声嘶吼,抡起枪柄朝着身后挥去。

黑色的手臂像是铁棒一样,撕裂空气,撕碎雪花,却唯独没有击中实体。

反而因为用力过猛,差点让原地旋转270度的琴酒,迎面摔倒。

强撑着站稳身子,琴酒想也不想的就要左手穿过右腋,对着身后盲射。

但他快,林原更快。

枪口才刚刚转弯,林原的指尖已经挤压住风衣,朝着琴酒的心脏刺去。

“你已经死了。”

林原低喃着,发出胜利的宣言。

下一秒,他表情微变。

能够捅穿石柱的【魔枪】,此刻竟然被一件外表普通的黑色风衣拦住!

这踏马是防弹风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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