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躲过白鼬围杀的褐家鼠们,战战兢兢地在鼠洞里艰难地熬过两天一宿,直到第三天的傍晚才敢从洞口探出头来,四下搜寻白鼬的身影,确信那个魔头已经远离沙洲,才敢爬出鼠洞找吃的。
月上中天,群星璀璨,沙洲一隅,草芽刚发,群鼠出洞,胡杨胆寒。
“这些可恶的褐家鼠,啃完了草芽,又该啃我们的皮了。嗨!死了也好,省得整天提心吊胆地活着。”一不哭丧着脸说。
“白鼬哇!你去哪了?该回来了,我好想你呀!”忍满怀期待地说。
“长耳鸮、极北蝰,你们都是吃鼠的大神,赶紧出来吧,这里有好多美味。”二不大声叫道。
长耳鸮应声而出,灰影一闪,一只褐家鼠已被它抓起,带上高空,飞出岛外,寻找宁静的处所,悄悄地享受美食去了。其它的褐家鼠根本没注意到,一个好兄弟已经变成了长耳鸮的口粮,它们依然在快速地啃食草芽。
三只眼更狡猾,枯枝一样的身子一动不动地平躺在烂叶中,直到一只褐家鼠从它嘴边经过,它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将褐家鼠吞进肚里。
“瞧瞧!这两个捕鼠高手,功夫确实挺高,可是它们没有贪心呀!一天只吃一只褐家鼠,还是悄悄地吃,从不惊动其它的褐家鼠。”一不苦恼地说。
“用不了多久,褐家鼠吃完了草芽,就该来啃我们的树皮了。现在看来,还是白鼬好,一杀一大片,真的很过瘾。”忍赞美道。
果不其然,褐家鼠啃光了草芽,饥饿的胃肠驱使它们将目光再次转向小胡杨,只有嫩嫩的小树皮才能填饱它们的肚子,才能让它们免于饥饿的折磨。
“啊!褐家鼠已经开始啃我的皮了,我好痛呀!”舞华大声喊叫。
“你叫那么大声干嘛?喊破了喉咙,褐家鼠也听不明白,也阻止不了它们继续啃食。”舞世说道。
呻吟声,喊叫声,怒骂声充斥着整个小沙洲。一团阴影遮住了明亮的月光,褐家鼠,月下黑,好行凶,“咔嚓!咔嚓!”啃起了小树皮。
“啊!”一声惨叫传来,大家转头一看,舞霸家的舞华已然扑倒在地,嫩嫩的树皮被一条条撕下,白白的树干被一口口咀嚼。
“舞华!我的好孩子,你死得好惨呀!”舞霸老泪纵横,喊着舞华的名字,不断地重复这句话。
“白鼬!你再不出现,我们都得死。”坚睿大声喊叫。
“白鼬,你行行好吧,快来拯救我们脱离苦海!”忍哀求道。
恰在这时,一群外形酷似兔子,身材仅比褐家鼠大一点点,神态很像褐家鼠的小动物泅水登上小沙洲。这一群共有五十几只,也许是饿坏了,冲上岛来,立刻加入褐家鼠的啃食队伍。
“完了!白鼬没盼来,又降下一堆瘟神。今晚我们的小命都保不住。”舞世凄声哭叫。
“这是什么东西?啃起树皮,比褐家鼠还凶。”一不心惊胆颤地说。
“它们是鼠兔,全身毛浓密柔软,毛色沙黄,因牙齿结构、摄食方式和行为与兔子相像,故而得名鼠兔。”舞蝶接着说,“它和褐家鼠一样,不冬眠,有储备粮食的习惯。”
“它不在自己的家园生活,吃自己的储粮,跑到我们岛上干吗?专门为了啃我们的皮吗?”二不问道。
“它们的家乡肯定遇到了麻烦,否则,它们轻易不会远离故土。”舞蝶接着说,“鼠兔每年产仔1-3窝,每胎产1-13仔,每年繁殖期4-9月,妊娠期为23天,哺乳期为21天。刚生的幼仔与褐家鼠一样,全身无毛,背部暗灰色,腹部肉红色,眼未睁,耳孔未开,门齿已出。”
“哎呀!我不想听这些,我诅咒它们眼睛没睁开就统统死掉!”舞世恨恨地说。
“鼠兔太可恶了,居然趁火打劫。看起来,今晚我们是祸不单行,命中注定,有这么一场大劫难。”一不忧伤地说。
一只鼠兔扑到舞世的枝头,将它摁倒在地,开始啃食它的顶芽和嫩叶;另一只鼠兔在舞世的根部弯曲处,开始啃食它的小树干。
舞世拼命地挣扎,可是毫无用处,只能一声长叹,引颈受戮。
“舞世,我的孩子,你死得好惨呢!老天呀!这两拔该死的畜牲,顷刻间就弄死了我的两个孩子,你倒是出来主持公道哇!”舞霸责问苍天,诉说苦情。
正在这紧要关头,一只花里胡哨的小动物涉水登上沙洲。它体重在700克左右,体长接近35厘米,尾长超过20厘米。四肢短小,身体细长,比白鼬略粗略长一点,样子似乎更加凶猛。
它趁着月黑星稀,闪身快步抢占上风头,屁股对准褐家鼠和鼠兔,尾巴一翘,一股奇臭无比的液体就像水枪刺水一样,迅速从它的臭腺中喷射而出。
那臭液遇到空气马上变成气雾状,迅速扩散开来,笼罩在褐家鼠和鼠兔的周围。褐家鼠开始跌倒、失明、神志不清,鼠兔也一样,都被熏迷糊了。
“妈妈,这是什么动物?它们来得真及时。”坚睿说道。
“它们是虎鼬,身体为黄色,带有褐色或红色的斑点,皮毛斑驳,有点像虎皮,也是灭鼠的高手,比白鼬的本领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命名为虎鼬。”舞蝶展露笑容说,“它们挖洞穴居,善于攀爬,昼伏夜出,捕食鼠、鸟、蜥蜴等,除繁殖期,均独自活动。”
片刻功夫,褐家鼠和鼠兔倒下一大片,仅有十几只褐家鼠挣扎着跑回洞里避难,十来只处在边缘的鼠兔再次跳到冰凉的河水中,泅水逃生。
虎鼬大发虎威,与白鼬一样,它也喜欢啃食脑髓。也能很轻易地一口咬碎老鼠的脑壳,舌头也能很麻利地卷出鼠脑,鼠尸则被它毫不留情地抛弃在一边。接着再抱起一只昏迷的褐家鼠或鼠兔,依法炮制,平均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一个小生命。
“虎鼬好残暴!片刻之间,居然咬死这么多褐家鼠和鼠兔。它专吃褐家鼠和鼠兔的大脑,真的是杀鼠狂魔。”一不心有不忍地说。
“不要心疼它们,这些啮齿动物都是你们成长的绊脚石,它们毁坏草原,祸害森林,是破坏环境的罪魁祸首。”舞蝶愤愤地说。
“虎鼬!你为我的孩子报了仇,我真心地感谢你!”舞霸垂泪说道。
夜黑风高,正是虎鼬杀鼠灭兔时。躺倒一地的褐家鼠和鼠兔,在昏迷中,不知不觉地丢了性命。
虎鼬意犹未尽,杀意更浓,“吱,吱”咆哮着冲到鼠洞跟前,两只前爪奋起神威,掘沙挖洞,两只后爪很麻利地将前爪刨出的沙土倒运出洞。
“哇!虎鼬的爪子好锋利呀,打洞也是一把好手。”坚睿赞道。
“虎鼬!你是好样的,没有你的及时赶到,我们今晚都得命丧鼠口。”忍由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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