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两天,张莱拖着一个大箱子来找桑田。

半箱子中药,是给夏禾的;半箱子衣服,是给程牧野的。

同时,张莱还带来一个消息,于月和周文斌离婚了。

由于周文斌沾染赌博,在外面欠了一大笔钱,他把和于月一起买的婚房卖了。

当初买房时于月资格不够,房本上只写了周文斌一个人的名字,公婆要搬回老房子住时于月才知道。

于月质问周文斌,反被恼羞成怒的周文斌打成脑震荡。

“表哥也是被人带入歧途的,输了太多钱,脑袋浑了。”张莱说,他听说时也吃了一惊,“表哥原本不同意离婚,他怕表嫂闹到单位丢工作,便去办了离婚。”

“工作比婚姻重要?”桑田更不理解。

“表哥赌钱买房,早已经丧失了理智,表嫂离婚止损是对的。”张莱也感觉遗憾,好好的一段婚姻,就这样折腾败了。

“月姐现在怎么样,你知道吗?”桑田担心的问。

“我都是听我妈说的,他们离婚后表嫂搬走,不可能和我们这边再有什么联系。”

“噢。”

知道于月离婚的消息后,桑田心情一下低落下来,于月是她曾经的知心姐姐,小时候她跟在她后面玩耍,长大后在那段被亲爹后妈搓磨的日子,于月给了她很多慰藉和经济上的帮助,于月在她心里一直跟亲人一样。

这一年多桑田远在非洲,和于月联系的很少,她以为于月漂亮温柔、体贴能干,会把日子越过越好,没想到丈夫变成了人渣。

晚上,桑田坐在书桌边,支着脑袋盯着手机发呆。

程牧野在房间办公,想喝茶,叫了她两次都没回应。

他坐着轮椅来到她跟前,打了一记清脆的响指,桑田才回来神。

“什么?你想要什么?”

“发什么愣呢?”程牧野看出她有心事,“那小子跟你说什么了?下午你们俩在客厅蛐蛐好半天,他帮我从国内代购衣服,你不想给他钱?”

“没有啦,夏助理把药钱和衣服钱一起转给他了。”桑田转过身子,习惯性的给他捏大腿肌肉,“你不嫌弃吧?你的衣柜里不是T恤短裤,就是衬衫西裤,你现在居家办公,不能穿太随意,也不方便穿太正式,非洲买衣服不方便,他正好回去我就让他给你代购一些过来。”

“夏助理身体不好,这些小事我就代劳了,顺便让张莱给她弄来一些调理身体的中药,她若病倒了,你没有称手的助理又得犯愁。”

“当然不嫌弃,你让我穿什么我就穿什么,光着我也不敢有怨言。”程牧野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那小子跟你说什么了,让你这么消沉?”

“你还记得以前在湖畔酒店,有一个叫于月的经理吗.......”

桑田一边给他按摩大腿,以防久坐不动肌肉萎缩,一边讲于月的事。

她以前不会和程牧野分享她的心事,觉得他不会有兴趣知道,也不想在他面前显露弱点,而现在她已经不知不觉习惯和他聊一些日常,或者工作中的困惑,有时候瞎聊八卦,他也听的乐滋滋。

“月姐父母很奇葩,她回不去老家,现在在京北她也一无所有了,她日子该多难过啊。”想到这里,她就很惆怅。

“她在京北的工作呢?”程牧野问。

“听说公婆催他们生孩子,她今年初把工作辞了,专心在家养身体备孕,却没想孩子没来,婚先离了。”桑田叹气。

“她那前夫没救了,赌鬼不能留念,但工作可以再找,你问问她还想不想回酒店上班,我跟陆修打声招呼就行。”

程牧野是一个直面问题的人,他不擅长讲虚话套话,抓住重点解决问题才是最好的安慰方法。

“对哦,可以走你这个后门。”桑田听他说,脸上露出笑,“你怎么不说我圣母心了?自己的事搞不明白,还操别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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