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刻时间,这男子已是烧出了一桌好菜,但见其是个;

琳琅满目桌上放,异香飘至十里禅,僧客闭眼心里馋,碧液津甘嘴里含,不慕神佛不自羞,满目尽是好珍馐。

不期这食倒让晖凌撩乱了嘴角,看这前辈已是将菜几近烧完,也是罢了柴,教余热炒菜,自个却是起身立在一旁,想着:

“蠢驴拉磨也有饭吃,若不乘此赚得个机缘回去,怕是要死在我那几个亲人手上。“

即此,就对着前辈拜了个深辑,还未等说什么,那男子便道:

“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随即就将最后一盘菜端上了桌,大咧的坐了下来,拿着不知何时取出的一坛酒,斟了一酌,饮罢,才笑道:

“喝着小酒吃点菜,闲里偷闲真周正。”

晖凌见前辈先坐,自拿了碗筷,便后挑了个下位坐着,行着拘谨,少敢吃鱼肉,就紧着菜吃,却也是吃的舒坦,待这菜肉吃了个尽,晖凌捂了嘴巴,轻打了嗝,虽是吃了个饱,却意犹未尽这般珍馐吃食。

那男子看了,笑道:

“你还知道些规矩,不似某些披着衣冠的禽兽,里外不是个东西。“

又似想到了什么,随即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只见锅碗瓢盆什么的皆化作了云烟,顷刻没了踪影,却是不用洗漱碗筷,真个好神通,处处用得着嘞。

晖凌见了,虽惑着肚里的吃食,却犹记得要紧事情,拜了个深辑道:

“前辈,恳赐些个道法神通,助我过几番劫难,待修炼有成,必甘当牛马报恩。”

待说尽了这话,只听得一笑声传来,看向那前辈,只见其道:

“你还不如说我是秦始皇呢,更何况像这妖不像人一样知周天三百六十五种穴位,而且你有爪,我无尾,我有腮,你有毛,这般给人学的道法怎么给你用”

说罢,又饮了一盏酒,道:

“这世界又没有种族隔离,各个互相杂演,生了这千千万种妖,但何来的千千万种功法用,反而教这山海经成了真。”

晖凌虽被贬了几遭,可心里却是精着呢,回应着道:

“前辈而今似乎已无了肉体,但却让人等闲肉眼识不得,看不破,又有神通法术可使,晚辈若能学得这等道法,弃了这具肉身都可。”

那人听了哑然失笑:

“你这狼崽说傻还真傻啊,先不说这识需要肉体精血濡养,天财地宝滋养。你可知道我这道法不似一般的道法,这法夺天地造化于己身,强道则乾坤于无穷,叫那天道恨煞了我这厮,终使我落得今天这般田地。”

又见这人不知何时拿的一盘花生,便饮酒边吃,缓了会又道:

“我真要是传你这法,怕你是要衰了气运,多遭万般劫难。”

随即叹了口气,将酒饮尽,径去向那不知何时出现的摇摇竹椅上躺着咪睡。

晖凌听了这话,心里虽困着万般疑惑,但心里向往着得道长生,跳出五行,无拘无束,便是万般劫难又有何惧乎,况且有这神仙前辈也不挪窝,修行上指点指点,危难之时或许还会出手相救,爽赢的局面不拼一拼,且听前辈话里似乎也是能教授一二,又或是独创个道法教使着个,将这些想法装在肚里,晖凌下了决心便要行跪下去,曲求个道法来学。

这腿还未弯上半点,晖凌就发觉自己动不了分毫,又见那人说道:

“这双腿跪父母,是因生养之恩,为孝。跪祖先不忘恩泽,为义。朝堂之上行使跪拜,为法。跪拜天地哺育,为礼。苦行僧行步而跪,为仁。不仁不义不礼不孝不法,你却行跪拜之礼,乞求个道法来用?不知廉耻,何谈修行。”

随即将衣袖一甩,晖凌只觉天旋地转,兜了兜头,却已是离了那地,抬眼一望,只见阳光照在脸上,将这小狼脸上的惆怅描了个分明。

这谁想的到啊,明明小说里的主角只要一跪,磕个头,拜个师,便能拿到好道法,驰骋天涯,丈剑行我,行个快活,为何到了我这却是如此悲凉,还恶了那神仙前辈。

刚惆怅没一会,只觉得肚子饥渴,又恍惚道:

“莫不是南柯一梦,皆是虚妄,要不怎吃的肚饱,此时又饿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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