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呀?你看我们放的漂亮的花灯,爹爹就会坐着这个花灯去投胎了”!女子抬手试了试眼角的泪!
“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当保家卫国的大英雄”!
“好,等我的小宝长大了就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这夜,稳江的风真大啊,空气里夹杂着香火和纸钱的味道,不知道在那个世界有没有人为自己烧一点纸钱?风吾卿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着这熙熙攘攘的来来回回的人群,心里闷得难受!
突然,狂风飞起,美人面上的面纱竟被吹上了夜空,风吾卿顿时心惊有点不知所措!心想着初来乍到出门有些社恐干脆带个面纱吧,却被风吹跑了,那叫一个尴尬。
风吾卿焦急的四处张望寻找,可是连半个影子都不见!正当她准备放弃转身离去时。
“姑娘可是在找这个?”
闻声而去,只见一身穿青衣广袖男子立于她的身后,手里持一玄色的锦缎丝帕,丝帕里放着的正是她的面纱。
“是的,是我的,多谢公子”风吾卿请取下面纱,微微转身将面纱带好,回过头。
“姑娘不必客气,这稳江边风太大了,姑娘还是不要站的太靠边的好”。这岸边人来人往的,如果真的不小心真会被人挤到水里去的!”
这时不远处的人群中突然热闹了起来,夹杂着沉闷的哭声!人群也自觉的从中间让开了一条路!只见一群衣着破烂的青年男女被铁链锁着脚腕,拖在石子路上叮叮当当响!他们被一些壮汉拖拽着顺着人群让开的路一路走过去!不远处竟然有一处看起来像祭台的样子,他们这是要做什么!人群也开始激动起来,看着他们的表情有期待,有恐惧!
“这是要做什么?”风吾卿看着走远了的人群问道!
“姑娘竟连“安礼祭”都不知道?”回答他的是那男子!
“安礼祭是什么?”
夜色里,坐在窗前的风吾卿默不语,她从街上回来就一直不说话,脸色极为难看!吓得四周的下人都不敢说话!玉姑也很好奇她是怎么了,眼睛红红的,像哭过一样!本来玉姑是要跟着她去的,可是这两天玉姑身子不舒服就让她在家里休息了。看样子虽是风吾卿一人出门,但暗地里确跟着不少暗卫。
此时的风吾卿还在沉浸在刚才做看到的一切,那不可思议的一切,那男子的话还回荡在耳边。
“安礼稷其实就是那些王孙贵族比富贵比财力的一种玩法,每年的寒食节这天,城里的富贵人家都会去黑市里买贱奴,权势越大财力越雄厚的购买的贱奴就越多,买下的这些贱奴就会被拉到祭台去活祭,活祭又分为火祭和水祭,火祭就是将活人活生生的烧死,水祭就是将人推入江中用来祭拜河里的河神!因为这些权贵认为他们的先辈在另外一个世界也是需要这些贱奴去为他们做那些脏活累活的!”
男子话音刚落,风吾卿他们就被人群挤压着将她们推近了祭台边。这时她终于看清了让她无法释怀的一幕,只见那些男女嘴巴都被黑布绑着说不了话,脸上被涂上红红的东西,看起来像是血!留下的就只有那双双明亮惊恐的眼睛,他们求救着,盼着会有活着的希望。
旁边有三个穿着像道士一样衣服的老头嘴里不停的念着一些听不懂的咒语,跳着一种古老的仪式!可随着人群一声声高吼,他们好像都很激动,很高兴,那些被绑着的男女来不及挣扎就被推进了湍急的河水中!
活人祭?贱奴?就因为他们是贱奴生死就应该被富贵玩弄于股掌之间吗?看着那些高呼的富贵嘴脸,凤吾卿心里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同是为人,为什么做一些禽兽不如的事情!
“玉姑,贱奴不是天生就有的吧?”风吾卿突然抬起了头,眼神里尽是冷漠与悲凉!
“贱奴?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她突然这样问,玉姑突然想到了她不开心会不会是今天去街上看到了安礼祭了吧?
“看到了安礼祭了吧?”
“嗯”!
“第一次见?”
“嗯!”
“第一次见都会这样的,见多了就不奇怪了。这个时代啊都是强者为尊弱者为蔻,我们从西洲到君安这一路上你都见到了吧,那些小一点的部落,他们不受任何一个国家管制,他们有自由,但是他们的安危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去庇佑,被强者剿灭只是时间问题,就像草原上的狼永远也满足不了它内心的征服欲。这些部落一旦落入强者的手中,要么被杀要么只能沦为贱奴。谁能想到她们曾经也是他们的天之骄子也是温室花朵。”
玉姑的话让风吾卿想到了她们前段时间救的那几个孩子!有可能那些权贵也是从黑市里买来的!
“一个贱奴值多少银钱”
“银钱?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最不值钱的就只有贱奴了,一条狗尚且能换两个贱奴了!”
“什么……”风吾卿除了震惊还有愤怒,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世界,人要被分成三六九等,人命更不值一提,想到自己刚来到这里的那几个月每天都是在刀口上过日子,经历了那些屠杀捡回来的命,风吾卿真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再想到那个人,明明没有什么关系的却被命运牵扯在一起!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风吾卿觉得内心压抑得喘不过气,脸色极为难看!
玉姑看出了风吾卿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玉姑急忙上前关切的问!
“没事,我就是有点累了,我先睡了!玉姑你身子还没好,快去休息,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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