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宫就剩我和云瑶两人,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为了打发时光,我将殿前的花园整理出来,托门口看守的侍卫用银子换了花种,左右萧冽是顾着云瑶的,一应的吃穿虽说不算丰盛,也还能果腹。
早前云瑶惦记着宋招怀有身孕,便亲手做了一个鹅羽软枕,我托门口的侍卫唤来了红云,亲手交给了她。
半月后,这日云瑶倚在院内的藤椅上小憩,我拿着锄头给刚种下的花种培土,殿门口传来一阵喧哗。不一会门打开了,惠妃苏婉仪带着几个侍女走了进来。
“皇后娘娘好雅兴啊。”她冷笑一声。
“奴婢给惠妃娘娘请安。”我俯身行礼。
“你来干什么。”云瑶看了她一眼,继续闭目养神。
“皇后真是观音面相修罗心肠,”苏婉仪走上前来,我下意识上前挡在云瑶面前。
“惠妃娘娘想干什么?”
惠妃示意,两个宫女上前左右架住我,将我按在地上,听雨将一个物件扔到我眼前。
“皇后可认得此物?”
“这是本宫送给阿招的,怎么会在你这?”云瑶坐起身,当然认得,云瑶熬了一夜做的软枕,挑的最软最柔的鹅羽,面子用的最好的缎子,绣的红莲。
“那你是承认了?”苏婉仪挑了挑眉,“你可知贤妃用了这个软枕,昨夜早产,孩子生下来就没了气息,太医检查了贤妃的用品和吃食,只在这个枕头里找到了大量的麝香。”
我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
“一派胡言!”云瑶站起身,“枕头里是鹅羽,哪来的什么麝香!”
听雨拿起枕头一抖,些许深色的粉末从里面抖了出来。
“你还有什么狡辩的?”苏婉仪冷笑一声,“你真是好狠的心,听说贤妃与皇后可是闺中密友,居然也能下得了手,那可是个小皇子。”
云瑶的手有些发抖,“枕头是我做的,但是……”
“惠妃娘娘,皇后娘娘尚在禁足,如何能找来这么多的麝香!”我挣扎着说。
“想要害人还愁没有办法吗?”苏婉仪说,“皇上命本宫暂管六宫彻查此事,红云说了,枕头是阿芷给她的,她带回宫里贤妃便放在了榻上,再无人经手,事关皇嗣,皇后娘娘还是痛快承认的好,免得受皮肉之苦。”
云瑶仰着头,一身素色衣衫,头发简单的披在身后,用一支白玉簪子挽着,却是一幅清冷的模样。
“枕头是本宫做的,东西是交给红云的,中途有无其他人插手尚未可知,本宫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云瑶淡淡开口,“凭这想给本宫定罪,休想。”
苏婉仪走上前,“你知道吗,本宫最讨厌你这幅清高的模样。来人。”
两个嬷嬷走上前来,“奴婢在。”
“给本宫打,打到她认罪为止。”
一人走上前,一脚踢在云瑶腿上,云瑶跪倒在地,我挣扎着手指抓着地上的泥土想要站起身来,“惠妃娘娘怎可以下犯上!”
“放肆!”苏婉仪一脚狠狠踩在我的手上,我吃痛惊呼出声。
“苏婉仪!有事冲我来!”云瑶红着眼。
“倒真是主仆情深啊。”苏婉仪轻笑道,“打!”
我眼看着五指粗的木板打向云瑶消瘦的后背,“住手!住手!”我呜咽着,“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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