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大娘问她:“你娘的病好啦?”
孙小蛙说:“好多了,早上还来待了会儿,风有点儿大我就让她回去了,免得着凉。”
“是得注意点儿,春捂秋冻,不生杂病,她又是刚好……”
两个人站在门口聊了好半天。
聊的粥都快凉了。
小孩只是尽量没有声音的,喝她的,完全没有一块聊的想法,虽然年纪差不多,可是她总觉得孙小蛙和她不像是同龄人,还有那个酒铺的小伙计张二娃,说话办事也很老练的样子。
轻而易举的就可以说出小孩不好意思说,或是想不到的话,也真是怪事。
炒鱼杂小孩是不吃的,虞大娘就吃了大半,剩了一点拿回去给南瓜尝尝,小孩把它拨到自家的碗里。
虞大娘看着鱼杂是有些心疼的,因为她觉得那藕片更贵,换这个不值当。
过了会儿又夸孙小蛙实在。
毕竟她也不知道。
能用一碗鱼杂换一碗粥当然很实在了,小孩耸耸肩,还觉得虞大娘有点不实在呢,她可看见了,虞大娘盛粥时特意把藕片往边上撇了撇,虽然没少盛米,却只盛了两片藕,有一片她没切好,还只是个半片……
就算是灵植值钱,那么一口东西也值不了多少,八成人家还亏了呢。
虞大娘心里头也明白,就是爱絮叨,人嘛,总是怕自家吃亏,别家占便宜,就容易斤斤计较。
见了面可不说这个,她还好好的夸了一通孙小蛙她娘的手艺呢。
孙小蛙也对小孩的粥大夸特夸,但她只吃了一点儿,说是要留给她爹娘尝尝。
虞大娘一听又有点儿后悔没给她多盛一些了。
她想着那是灵植,病人吃着或许会好。
不过这念头也就是在心头一滚,就消失了,到底不认识。
虞大娘只是看这孩子天天风吹日晒的辛苦,所以对她素未谋面但听说同样踏实肯干的爹娘生出了一些好感罢了。
但一转身瞧见自家这一摊子还有哪有心思心疼别人去,她且心疼心疼自己吧。
或许是莲藕的作用,她这会儿觉得嘴不那么疼了,火气渐消,心里好像也不是那么烦了。
虽然脚没有好,不过心情好了不少。
还和周围人说笑了几句,到了晚上看着修整好的棚子,心里就更舒坦了,没用小孩提,便很想的开的说:“明个你自己来吧,看看还缺什么少什么,把剩下那点儿活干利索了,然后咱们挑了日子就开张,我歇歇,脚好了也好干活。”
小孩很赞同,两个人高高兴兴的回去,南瓜也没出去正在房上晒月亮,看到她们就跳下来,举着尾巴颠颠的跑过来,喵喵叫着摸摸蹭蹭,乖的好像换了一只猫。
小孩也有点开心,可它玩了好一会儿,一人一猫脸贴脸的睡了。
第二日一起来,就看到一张苦大仇深的猫端坐在她脑袋边,看她醒了便举起爪子,邦邦邦的打她几下,扬长而去。
小孩:?
不明所以的爬起来,穿衣做饭。
虞大娘边吃边说:“唉,要不我还是去吧,我觉得也没什么事。”
小孩:?
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嘛?
怎么一觉起来大家都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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