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同光酿酒。
我甚至。
走出流云山.
避开流云镇。
独自去故地,重游。
只为,替同光讨些新酒方子。
这样的日子很美好。
我只需要讲一些。
同光从来没有听过的事。
他便喜上眉梢。
一口一个师父地叫着。
天地之间。
仿佛只有我们二人。
在此之前。
我也曾与一人。
有过这样的时刻。
只不过。
最终被迫,分开了。
而今再次,获得如此情绪。
我十分珍惜。
“师父,孔先生真是个好人,让那么多人,上了学堂!”
年末。
万家烛火。
本应团圆。
可同光只能同我。
待在流云山一角。
“你似乎,很喜欢定义对错,”与同光讲话,我常闭上眼睛。
毕竟。
平日我最爱的事。
便是睡觉。
“不是我爱定义对错,而是所有的东西,都有对错啊”。
听到同光偏执的想法。
我不以为意。
若不是他问个不停。
想必我,不会去回答他。
以至于后来,我沾染上,他的性格。
也变得喋喋不休起来。
“师父。你的意思是,孔先生错了?”
我不想与他争论。
但奈何。
他太过执着。
“孔先生啊....”语气懒洋洋“有错”。
听到我这么说。
此刻同光。
不定睁大眼睛。
想都不用想。
我甚至不用睁眼确认。
些许年来。
他一切如旧。
从未改变。
明明,他的思想不断变化。
可性格,却永远执着。
我琢磨不透。
这是为何?
“什么?孔先生怎么会有错?”
即使。
同光语气惊讶。
但我。
该闭目养神。
还是闭目养神。
毕竟。
听他讲了这么久。
我的耳朵要累死了。
“师父,师父?”
见我不说话。
他竟然开始叫我。
幸好没有睡着。
否则。
我要做噩梦了。
“师父,您睡着了吗?”
是啊。
我睡着了。
可以离开一边玩去吗?
可惜。
我心中所想。
他听不到。
有时。
我真想。
学会读心术。
然后教给同光。
这样。
我的耳朵,就能休息了。
不然。
只能像现在这样。
“师父师父”。
他竟然在摇我。
这让我怎么闭目养神。
有时。
我真觉得。
他是一个麻烦。
“师父在这里,”幸好,只要我能说话,他就不摇了。
真有灵性。
“师父,孔先生为什么错了?”
“你告诉我,他为什么对了?”我很期待,同光会说些什么。
“为什么对?”同光思索了一会儿。
难道这个问题。
很难回答吗?
“因为,孔先生开了学堂”。
“要是没有孔先生,流云镇,只有我能读书”。
同光说得信誓旦旦。
“你读什么书了?我怎么不知道?”
话到此刻。
我忽然想到。
自己压箱底的道书。
不会被他找到了吧?
“师父,您就是书啊”。
这个回答。
我倒是没想到。
果然灵性。
我时常想。
世事无常。
人性杂乱。
遇一友,犹弱水三千捞一明珠。
实属不易。
我从未将同光看作自己的徒弟。
同光更多的。
是我的朋友。
可他自己不知。
每日师父师父地叫。
恍惚间。
我都忘记自己的名字叫悦湮了。
这样的日子。
很美好。
也持续了很长时间。
但美好的东西。
往往不长久。
那年同光14岁。
在流云镇里。
他遇到了困难。
当我赶到时。
已经是傍晚。
若不是同光。
我还不知。
流云山中。
会有习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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