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溪是个留着小胡子的魁梧壮汉,剑眉星目,是三人帮里长得最俊气之人。
不过,陈时节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他一向认为老东西过于女相,他觉得自己才是长得最英武帅气的。
他这个观点,在年轻时就遭到王不器和李东溪的一致鄙夷。
王不器和李东溪互相抓住对方的手臂大笑着摇了摇。
李东溪认真看几眼王不器,笑道:“听老陈说,兄长你终于武道入品了,我老李实在高兴得很,咱们兄弟三个,又可以并肩作战了。”
“也是机缘巧合,”王不器哈哈一笑,“老李你不是在北方边境做斥候吗?”
李东溪放开抓住王不器胳膊的手,唉地一声轻叹,“那边情况不是很好,本来我还要一段日子才能回城,不过前两天刚好轮换过去一批新人,我就回城来休息几天,今天下午才刚刚进城。”
王不器了然道:“原来如此。”
陈时节此时走上来爽朗笑道:“你们两个别娘们唧唧的了,走,咱们喝酒去,今晚不醉不休!”
王不器看着他道:“你明天不干活了?”
陈时节大手一摆,直接撂挑子,“诶,那破活,谁爱干谁干去!今天晚上,谁也别拦我们兄弟三个喝个痛快!兄长,老李,你们就说喝不喝吧?要是不喝,我老陈甩脸就走!”
李东溪道:“喝!喝!喝死你!”
王不器失笑:“老陈你还是老样子。走,东市食德楼。”
陈时节和李东溪一左一右,夹着王不器朝东市方向就走。
“兄长你说实话,这食德楼是不是也是你的产业?”
“老陈你说对了。”
“兄长你如此有钱,能不能资助老陈一点银子花花?老陈家里都掀不开锅了。”
“你想要多少?”
“一万两。”
“去你妈的!吃屎吧你。”
“哈哈……”
“老东西你笑屁啊!兄长你竟这般吝啬,绝交绝交。”
“那真是太好了,赶紧绝交吧。”
……
三人的大笑声频频传来,仿佛又回到了数十年前。
不多时,三人把手言欢来到东市食德楼外。
食德楼的掌柜一眼就瞧见了老东家,忙小跑迎上,陪着笑道:“哟,老东家有日子没来了,您老身体还硬朗着,越活越年轻了。”
食德楼掌柜将三人引到楼上,安排在一间最好的包厢。
王不器让掌柜把食德楼招牌菜都上一份,再来两坛最好的酒。
陈时节嚷嚷道:“两坛?兄长你糊弄小孩呢!掌柜的,上五坛!”
李东溪嗤地一声笑出来,“老陈你真的想喝趴下啊?”
陈时节大手一挥,道:“不可能!我老陈的酒量,你们两个还不知道?”
李东溪微笑不语。
老陈的酒量,就和中年老男人撒尿一样,抖一抖才有几滴,是真不行。
王不器笑道:“行了,先五坛吧,喝不完老陈你带回去喝。”
陈时节这下就高兴了。
在三人闲聊叙旧的时候,酒菜也渐渐上齐了,便动筷子开吃开喝,陈时节上来就先猛灌三杯,似是很久没碰过酒了。
酒过三巡。
王不器忽然幽幽一叹。
陈时节就着微醺酒意,一掌拍在他肩膀上,高声道:“兄长,叹啥气啊?有啥事说出来,老陈帮你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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