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景天学府的新生都渐渐熟悉了在学府的生日,心态由最开始的紧张不适应变得放松下来,时间在大家看不到的角落偷偷加速。
那些山门上,学生住在专门搭建的木屋里,白天便随着山门的各大教习学习,夜晚就休息。
端木颜是如此,天亮了学如何撰写符箓,天色晚了就休息,时常会挑着夜色与白昼之间交替而出现的间隙去找秦寸。
秦寸呢,时常练剑,时常打铁,端木颜过去,最常见的就是一老一少一小三人坐在清扫过的地上对着凳子吃饭,像一家人。
每当这时候,端木颜会偷偷在山坡外瞧他们吃饭的样子许久,这般时刻还是别去打扰他们好,她又有些不甘心。
在秦寸吃完,端木颜就会立马去找他,在一旁看他练剑也好,打铁也好,总会找个地看着那少年做自己的事儿。
“一周后,我们山门的课就结束了,一起去附近的城里玩玩,好吗?”
少女的眼眸像即将熄灭的黄昏一般,脆弱,顽强,秦寸似乎离她越来越远了。
秦寸思考,这些日子他已经把能锻造出来的剑都锻造出来了,只剩那三把,正是需要时间练剑的时候。
他摇头,在摇的第一下,还不到一个回合,看见了她期盼又暗藏悲哀的眼神。
嘴里的拒绝也说不出口了,佯装方才的摇头只是把头转过来一般,咽了口水,将话语吞下。
“好。”
这一周里,端木颜还是会来看看秦寸,又在秦寸走下山坡朝她走来时慌忙离开。
“时候不早要睡觉了。”
在这一周的末尾,端木颜依旧是来了,躲在一棵树后面偷偷看着在山坡上剑斩夜色的秦寸身影。
浅浅一笑,眼神有些落暮,低着头转过身子要离开,这一次她没再上去找秦寸。
“那我便来找你。”
秦寸沉静的声音在端木颜身前响起。
她抬头一看,正是那日思夜想又遥不可及的身影站在身前,眼里出现了一瞬的幸福,又迅速被慌乱替代,低下头从秦寸身子边绕开逃跑。
“你去哪?”
秦寸将端木颜的手臂抓住,目光灼灼如同无论身处何种境地都相信自己能走上大道的大日。
“我……去睡觉。”
“别去了,今晚就呆在这儿……”
少女惊讶着脸红,身子动弹不得。
“看星星。”
她绽然一笑。
“好啊。”
……
漆黑如墨的夜色下,少男少女的脸庞被不远处的火炉照亮,他们躺在草坪上贴合着,窃窃私语。
“秦寸,我们换个称呼好吗?”
“可以,你想叫我什么?”
“秦郎!”她声音有些激动般的喜悦。
“那你呢那你呢!”
“小端?”
“不好!不够亲……像叫妹妹一样!叫我……阿颜吧!”
“阿颜。”
“嗯!”
睡意渐渐来袭,端木颜靠着秦寸的肩膀,睡眼惺忪地问,
“秦郎,你说的星星是什么呀……”
秦寸听言站起来,端木颜迷迷糊糊地看着他走到不远处,见他拿起了剑。
“阿颜,看天上。”
好黑……
逐月,一轮明月慢慢爬升;
切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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